四福晋听见熟悉的声音便睁开了眼,露出个纯粹的笑容, 眼中透出孺慕,“额娘……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听着的魏紫眉尾轻轻一挑,果然跟出去的是四福晋的生母,费扬古的福晋爱新觉罗氏。
单单听这姓氏便知道,四福晋的母亲是个宗室,虽然是个同当今没什么相同血脉的宗室。
爱新觉罗氏的父亲是穆尔祜,算一算应当是努尔哈赤的曾孙。穆尔祜这一生也是起起伏伏,辉煌时,两度被封辅国公,爵至固山贝子,却又两度被削爵,第二次甚至是在死后被算账。
爱新觉罗氏的眼泪都快为阿玛流干了,好在丈夫费扬古给力,女儿也嫁的好,贤名四扬。
这二年里却有了转变,时不时的病上个把月,联系不到人,一点儿消息也无,实在不知女儿同四贝勒之间闹了什么事。
“说什么傻话!”爱新觉罗氏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哽咽道:“早前四贝勒府派人来请我就想来看你,偏偏府里有事,我实在是走不得,竟然到了现在才能见你一面……额娘的珠儿啊!”
四福晋也红了眼,在爱新觉罗氏怀里安心地闭了闭眼,随后神色一凝,抬眼问道:“额娘,女儿让您查的事……您查到了没?”
爱新觉罗氏顿了下,犹豫道:“我也不知,你阿玛只给我一封信,要我完好无损地交给你。还说……让你一个人看,阅后即焚。”
福晋眼中闪过喜色:“阿玛定然是查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叮嘱您。兹事体大,又担心走漏风声,惊扰虫蛇,这才要阅后即焚……”
话音渐弱,福晋眼中坚定却慢慢凝实起来。
“却不知你阿玛为何不愿告诉我……”爱新觉罗氏微微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封已被捂热的信封,上面草书写着:
吾女明珠亲启。
四福晋神色复杂地缓缓抚过这穹劲有力的狂草,两指一夹,撕开了信封,拿出里面信纸,一目十行地起来。
爱新觉罗氏好奇的像是有爪子在心上挠,目光灼灼地盯着信封,终究是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为净。
她等了有一会儿却不见四福晋唤她,便疑惑地回过身,赫然看见四福晋目眦欲裂地攥着信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