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笑了笑,说是。
这会儿如烟才劝道:“格格瞧见了,四阿哥没事,您也回去洗漱洗漱,用了早膳再来瞧四阿哥也不迟。”
魏紫低头,摸了摸小鱼的脸颊,这才起身,又回了正屋洗漱用膳。
略显昏暗的寝房中,瘦弱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女子安静听着身侧侍女讲述听雨轩昨夜之事,听罢,哑声笑了:“魏格格如此行事,爷没有罚她?”
来慈快速地抬眼看了看钮祜禄格格的脸色,满脸青白,瞧不出什么特殊的,才道:“贝勒爷罚了魏格格三月月俸。”
昨夜听雨轩灯火通明,事情闹得那样大,连消息不甚灵通的钮祜禄格格都知道了,不罚才是说不过去。
只是罚三月月俸……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总归只是挠了挠痒,不动分毫筋骨。
“造化弄人,我与她一同进府。前头见她病得要死,如今再看,我才是要死的那个。”钮祜禄格格眼带嘲弄,心中暗恨,当时就不该
顾忌福晋,做事蹑手蹑脚,反而叫她逃脱了去。
“格格千万别这么想!”来慈跪地,泣道:“前几日大夫来看还说您病情好转了,再养几日,一定就全好了!”
“哭什么,哭得我头疼。”见着来慈忠仆之举,钮祜禄格格只心烦地摆了摆手,瘦削胸膛急剧起伏起来,来慈忙上前送茶拍背,好半天钮祜禄格格才缓下来。
这时再看她面色,虽不再青白,却红得不正常。
“病情好转……呵,我病情好转过多少次,次次又恶化了。”钮祜禄格格睁开眼,眼底猩红:“原以为是耿氏发现了什么,下手害我,如今看来,她哪有这本事!”
她仅剩的人脉几乎全部都盯着耿格格,什么蛛丝马迹也摸不到。钮祜禄格格便了然,动手的另有其人。
“格格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