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要跟魏夫人单独说话的意思了。
魏芸眼睛转了转,本想留下来继续听,触及魏夫人平和视线,瑟缩了下,还是乖乖起身让金娥带她出去玩儿了,
两人走后,魏夫人又看了看周围侍女,询问般地望向魏紫。
魏紫摆了摆手,让人都出去了。
如烟将屋中炭盆添了些炭火才离开,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时轻轻将门带上,随后守在门口。
她经过些训练,站在这里也能听清楚屋内谈话声,毕竟贝勒爷是要她事无巨细地记录格格起居的。
不能疏忽。
人都离开了,魏夫人才叹出憋在胸中的那口气,声音有些干涩:“往日在家里,我该多教教你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一进四贝勒府就着了别人的道。”
她的女儿身子那样康健,怎么会一入府就虚弱地病了?
“你如今可知当日是谁害了你,如何下的手?”魏夫人问道。她不觉得魏紫有本事报仇,好歹平日避着些,不要轻易再被人下手才好。
魏紫脸色有些白了,沉默了片刻,缓缓摇了头:“我一直稀里糊涂……稀里糊涂地病了,又稀里糊涂地好了。”
不,她已经为原主惩罚了罪魁祸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不能以命抵命罢了。
魏夫人心中又担忧起来。女儿的回答是她最不远听到的一个,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也不知是如何下的手,日后该怎么防?
若是魏夫人自己干脆不用防,主动出击便是,后院里没有无辜的。可是魏紫……哪里出击的来?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说了只会让本就惶恐的女儿更加畏惧。
于是魏夫人带了笑安慰道:“罢了,横竖如今你有孕,贝勒爷不会坐视不理,这么久都安安稳稳的,想必是贝勒爷护着。你安心养胎,与人相处仔细着些,后院里没什么真正的姐姐妹妹,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