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起因不同,患症后是否传人也不能一概而论。钮祜禄格格并不想去赌耿格格患的风寒传不传人。
即便是伺候的下人尚且没有被传染的又如何?粗人总是身板硬朗些。
马庆提起药箱,准备行礼告退, 却听见钮祜禄格格略有迟疑的声音。
“马大夫,我平日时常会去看望耿格格,如今这样……可还方便去了?”
能在四贝勒府当差的又有哪个是蠢笨的?钮祜禄格格若是真想去,便不会有此一问,既然闻出了口,那便是不想去的意思。
心念一转,马庆道:“格格如今还是静养比较好。”
“我知道了,辛苦马大夫,来慈,送马大夫。”
“奴才告退。”
有了马庆些一言,钮祜禄格格便差了人往舒兰轩去,说明自己最近身子不舒服,不能陪耿格格聊天解闷了。
耿格格得了信,面上只是笑笑让钮祜禄格格注意身子,晚些时候舒兰轩里却碎了只药碗。
事情安排妥当,钮祜禄格格松了
口气,晚上方才安心入睡。
睡着睡着,原本温暖舒适的被窝却慢慢变凉,烧着的银丝碳升起的热气像是被隔离开来,楠木床像是海上的孤岛,周围全是海水。
钮祜禄格格一夜被冻醒数回,每每醒来,却又发现之前的寒冷不过只是梦。可一旦再入睡,却又会被冻醒,如此周而复返,直到天明才停歇。
第二日,钮祜禄格格便起了热。
等到第三日,也就是胤禛和魏紫从温泉庄子里回来这天,钮祜禄格格仍旧发着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