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格格心中懊恼,没瞧见一旁钮祜禄格格戏谑目光。
这时,看诊的大夫从暂时安置耿格格的屋内鱼贯而出。
为首的是个名叫董天的大夫,作为代表上前禀报:“贝勒爷,福晋,耿格格并非是被人下了毒,而是虚不受补又喝了滋补壮阳的药物,一时冲了身体这才晕倒了,清清热,平日找补一下即可,并无大碍。”
既然是滋补壮阳的药物,想必一开始便是冲着胤禛来的,没成想耿格格会偶遇胤禛,又喝下滋补壮阳的酒,偏偏又虚不受补,晕倒了。
跪在地上的秋棠身子一松,是滋补壮阳的药物,不是被人替换成了毒。
钟福却始终紧绷着,自从被连同徒弟一起被绑来这里,他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问清楚为何会被绑到这里,如今听了董大
夫的话,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药物从何而来已经有了定论,但这耿格格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耿格格的身体怎会如此虚不受补?”福晋问道:“为耿格格请平安脉的是哪一位?”
田大夫上前一步,拱手道:“是奴才。自从中秋以来,耿格格的平安脉便一直是奴才在请。”
福晋还要再问,胤禛直接道:“脉案可在?”
“自是在的。”田大夫微微侧身,看了一眼药童,药童立刻呈上脉案。
胤禛接过,翻开仔细看了看。
他不懂医术,但就脉案来看,耿氏滑胎之后身体便一直有些虚弱,田大夫针对症状一一开了药,可不知为何,此后次次请脉,耿格格身体只见差不见好转,田大夫还曾与同僚探讨过,也一同请过脉,也只不过是维持如今模样。
脉案上写的清楚,其中一句话落入胤禛眼中。
不宜饮酒。
胤禛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