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起身,步伐一如来时那般,有条不紊的锁好了柴房的门,往堂屋去了。
茗竹眼力好大,老远的便看到那道纤细有腰的身影,她撇了撇嘴,被月华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之后才低下头,做出一副乖顺模样。
“月华姐姐,我有事情要禀报福晋。”像是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的眼神官司,秋棠神态自若道。
“不知福晋睡下不曾,妹妹且等等,我进去瞧瞧。”月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茗竹,笑了笑,挑开帘子进了屋。
秋棠轻声应是,眼睛的余光看到月华递给茗竹的是一套衣裳,显而易见是男子的,只是袖口上的绣纹刚绣了一半不到,显得有些粗糙。
茗竹不善刺绣,只是抱着并不动作。
“我的绣活儿还不错,若是赶时间的话,我可以帮着绣几针。”秋棠缓缓道。
茗竹看了她一眼,笑道:“不劳烦姐姐了,这是福晋亲手绣的,咱们可不配碰。”
秋棠依旧笑着:“妹妹说的是。”
这几人相处起来很是奇怪。秋棠与月华同为一等丫鬟,纵使资历有深有浅,福晋喜爱有重有淡,也不该生疏的像两个院子的人似的。
可无论是秋棠、月华,还是茗竹都很是习惯的模样。
秋棠在门外又站了约莫一柱香左右,月华才从堂屋内走出来,“进来吧。”
茗竹让开半个身子,留出空让秋棠进去。
福晋正坐在堂屋里,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里的账本。
“起吧,什么事儿?”
屋里除了福晋、秋棠,便只有王嬷嬷和月华。秋棠没怎么犹豫便道:“回福晋的话,奴婢今日照理去柴房送饭,谁知谁知蝶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