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翡如翠,荧光大盛,视线穿进去,里面荡漾着似水非水,似雾非雾的东西。
琉璃盏上不知道雕刻着什么古老图案,似有光束在内流淌。
道醇还给他一个黑布袋,嘱咐他一定把琉璃盏遮好,别被有心人抢走。
说完就要回去。
陆折忍不住把人拽住,“她……为什么改主意了?”
道醇挠了挠头,“祖婆婆的原话是,他不是说我见色起意吗?我得把我的罪名坐实了。”
陆折:“………………”
陆家老宅。
阴沉沉的冷风呼啸卷着光秃秃的树,阴雨绵绵不断,越发将人的心压得低沉。
一辆车倏然冲往大门,安保们认出是二少爷陆折的车,急忙叫喊着堵上去。
陆折坐在驾驶座上,冷冷瞧着外面这些如临大敌的家伙。
他倏然打开车门,脚踩在地上。
“二少爷,陆总说您不能进去。”
“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堪好吗?”
陆折心里的火蹭蹭冒,“让开!”
这些安保是陆燃高薪聘请来的,个个强壮,身手极好。
回自己家还被堵在外面,何况爷爷还在等着他。
陆折眼睛红似滴血,“都给我滚开!”
安保们不敢真动手,只是堵着不让他进。
院子里的松柏枝丫穿过墙,不知谁在上面挂了黑色布条。
陆折脸色一沉,人还没死呢,陆燃就亟不可待地昭告天下了!
他心脏虽然不好,但专门学过拳击。
左肩摔过一个,右手推开一个,他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里冲。
这些安保们顾及他的身体,都不敢动真格。
忽然有人推门出来。
管家朗声道:“让二少爷进来。”
陆折冰着脸站稳身体,摸了下怀里的琉璃盏跟着管家走了进去。
管家年近古稀,从小看着陆折长大。
“你不怕陆燃骂你!”
管家苦笑一声,“我耳聋,大少爷骂两句我只当没听见。”
两人边说边往里大步走。
两旁庭院好多佣人在悬挂黑白布条。
陆折脚停下来。
管家哽咽道:“老太爷还在撑着最后一口气。他虽然说不出口,但我知道他在等你。”
陆家家大业大,前来吊唁的人肯定很多。大少爷提前准备也是应该的,只是现在说什么,陆折都听不见去,何况兄弟之间的成见实在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