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未停,低声温柔道:“玉姑娘,让小王猜一猜你们的计划吧,倘若小王猜中了,就烦请姑娘赏个笑脸就行。”
玉凌寒则立马收敛起了笑意。
夏侯豫:“首先,小王并不知道你们玉家藏着护着的是何秘密,也丝毫不感兴趣。北府如今势大,是根本就用不着靠这些不着边际之事来建功邀宠的。再建,恐就功高盖主了。
而对这种事情比较感兴趣,又急于献媚讨好今上的,也只有那西平王了。所以,小王知道西平王他欲借此机会,誓要扫平玉府外,最重要的是,他还妄图想要连带捎上小王,陷小王于不忠不义,从而以此建功邀宠!”
先表明自己的立场,明确告诉对方,我们乃是同一条阵线上之人,是友非敌,还极有可能变成盟友。
同时,也明确了敌方是谁?
随之谈话告一段落,给对方一定的思索时间。
玉凌寒:“……”
夏侯豫明见于心,笑意渐浓,继续深入,“近年来,夏侯平是一逮着机会就想打压小王,而此次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肯定是会牢牢抓住,决不会轻易放手的。所以,小王就只好自动送上门来了,谁叫小王是玉家的未来姑爷呢,自然是要同玉家共同进退的了。”
三言两语之间,便理出了亲疏远近,前因后果,孰轻孰重?
言之凿凿,有理有据,有因有果!
反正就是告诉玉凌寒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西平王夏侯平不仅想扫平玉家,还企图陷害自己,所以,他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再加上,我们两人本有婚约在身,便肯定是要共同进退,携手抗敌的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夏侯豫是友非敌,你不只是要信任本王,还要与本王结成坚不可摧的联盟,共同干倒夏侯平。
而且,他索性直接表达出一个重要的原因,干倒西平王是他最本能的自卫反击,纯粹就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北静王府。
这个自私自利的理由,好过他高喊着说是为了与玉家的婚约来得更有说服力。
毕竟,他可是手段高明,杀人不见血的北府之王,权利威慑皆高于一切,要说他是为了一个所谓的婚约而维护玉家,有人信吗?
太假!
玉凌寒看了他一眼,终于放下戒备心态,往他的身边又挨近了一分,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夏侯豫继续单刀直入,“你们的计划是,玉姑娘假借捉夫之名,一路追着明公子入了蜀,表面上看上去,你是荒谬无聊,任性妄为,但是夏侯平却不这么认为,他立即便想到,你们这是在暗渡陈仓的去通风报信,转移目标。
所以,你们一前一后刚出了汴梁城,他马上就派出各路人马紧紧的盯牢了你们,以逸待劳,就等着你们带他找到玉府的秘密所在,到时候他可就是奇功一件了……”
玉凌寒:“继续。”
夏侯豫:“但是,自以为是又急功近利的夏侯平根本就想不到,你们这是在故意设局,以身作饵,请君入瓮呢!”
玉凌寒:……“这病秧子王爷可能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思虑过度,才慧极必病的。”
“是呀!世人常说,慧极早夭,可小王暂且还死不了,且有得活呢?”夏侯豫似是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笑语打趣。
不知怎的,玉凌寒的心中猛烈一颤!“住嘴,不许你这样说!”
“慧极早夭”,她可是听不得这个词语的。
多年前……
她摇摇头,果断摇走沉痛的记忆,“继续说下去。”
夏侯豫:“但是,小王虽然猜到了开头,但却是猜不到结局的,敢问姑娘你们想如何引诱夏侯平入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