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再也憋不住了,“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低头难过。
一旁的玉凌寒看不下去了,冲他道:“哎哟,真不怪你,那暗器是冲我来的,你家公子也是帮我挡暗器才受伤的,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阿莫抬起哀怨的眼皮,心中恼怒,“对,都怪你,好在主子他没事,要不然……”
下一刻,阿莫心中的愤怒还没发完,玉凌寒就又跳脚道:“哎呀,说来说去,也不能全怪本姑娘啊!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松月生夜凉和他的那个狠毒小贱人吧!居然敢暗器伤人,等老娘抓住她,看我不把这镖照样还给她,哼,气死我矣!”
阿莫暗自叹了口气。
玉凌寒仍在继续叫嚣:“九曲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呢?不就是去客栈抓个小贱人吗?有多难呢?”
正闲坐着的相里十八随口接道:“他们两个又不笨,岂能乖乖在客栈等着你去抓呢?”
玉凌寒眼一瞪,这才想起相里十八原是和他们一伙的,刀口便转向了他,“你闭嘴,你明明知道他们会跑,那干嘛还马上告诉我他们的住处呢?”
相里十八:“我不告诉姑娘,姑娘会善罢甘休吗”
玉凌寒:???
玉凌寒:“果然是物以类聚,看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说,那小贱人是何来路,为什么会使如此阴损毒辣的暗器。”
相里十八撇嘴耸肩,“什么叫物以类聚,小生与他们本都是良善之辈啊!若不是姑娘硬要抓明公子回去,还口出恶言,嚣张跋扈的将他们给逼上绝路,那她也不会出此下策,随手反击了一下,这也算是合理自卫,在情理之中的嘛。”
玉凌寒指着那枚一寸半长的血红蝴蝶镖,凉凉道:“用这种极薄极利的玩意儿,将它射入人身上的骨骼内,这还叫随手反击,合理自卫吗?那你可看见本姑娘有拿刀砍她还是拿剑刺她了呢?”
相里十八撇嘴继续争辨,“姑娘不知道吗?有时候这言语上的侮蔑,直戳人心窝子,虽伤寒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比那刀剑还能杀人不见血呢?”
此前,因为感谢相里十八救了季水蓝,为他取出了暗器,玉凌寒正好茶好点心的款待着他呢!
当然,还因为他长得十分俊美,对他又自然是另眼相看,青眼有加的了。
可此刻,他却品着自己上好的茶和点心,在数落着自己,这让她情何以堪?
于是,她冷冷瞅着相里十八半晌,问:“你刚说你姓甚名谁啊?”
相里十八开始兴奋,“小生名叫相里十八学士,姑娘是不是觉得……”
“停!”
他习惯性的,长长的一连串的自我介绍被无情打断。
而且,更猛的还在后面呢?
“停……不认识……你可以走了。”
相里十八怔住了。
合着玉凌寒问他的名字,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只不过是想等他说出口以后,可以随随便便找个理由。
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你谁啊?不认识,你可以走了。”
轻而易举的就下了逐客令。
果然,玉小太岁翻脸无情比翻书还快。管你是绝世美男子还是救命良医呢?
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室内有了片刻的安静!还有相里十八愤懑的微微喘气声。
“咳咳!”季水蓝适时的咳了一声,又呻吟了一声。
阿莫和玉凌寒同声问:“公子醒了,可有哪里疼吗?”
季水蓝微微抬起眼皮,“伤口处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