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寒头戴着帷帽,骑着她的飞雪,正由帷纱下兴致勃勃的左看右望着。
季水蓝笑着问,“如何,刚在客栈门口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之时,刺不刺激?”
后者耸耸肩膀,表示一丢丢失望,“一般般吧!我还以为你真会什么神功大法,又或是移花接木之类的,能将我们给凭空移到另一个地方去呢?结果却……”
“哈哈哈……”季水蓝放肆的大笑起来,“结果是像小猫小狗一样躲在车底,这反差也太大了,对吧?”
玉凌寒看向季水蓝,脸色渐严,“你说说看,你的马车底部藏了个机关格,是用来逃生的吗?”
“非也非也!是用来哪个的!”
“哪个?”玉凌寒问完后猛然醒悟,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尖叫道:“你真恶心。”
季水蓝则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耐心讲解,“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人类不能只管吃,也要管排泄哪!”
“啊……要是我早知道,是绝对不会从这样的洞里钻出去的,受不了啊!我就要被你恶心死了!啊啊……”玉凌寒咆哮起来,声音足以震耳欲聋。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成吗?
季水蓝捂住耳朵求饶,“行了,小祖宗,不逗你了,那是骗你的,我可从来就没有在车上方便过。”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似我这般风雅之君子,是断断不会做出如此粗俗不堪的事情来的。”季水蓝说话间还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的下摆。
玉凌寒半信半疑的凝视着他,凝视着他那如琢如磨的完美侧颜,不觉哀叹了一声。
他是如此的不染凡尘,飘逸绰约,又有何理由不相信他的话呢?
此时日渐近午,阳光渐盛,季水蓝的额角满是细密的汗珠,脸颊也被晒到绯红。
就感觉他那娇嫩透白的肌肤,是不堪阳光之盛烈的,假如再晒下去,就会有溶化的危险。
玉凌寒取下帷帽递给了他,不耐烦的道:“给你。”
季水蓝也不推让,便接了过来,兀自戴上后叹息道:“这下舒服多了,多谢姑娘。”
玉凌寒突然就闷闷的,不想言语。
季水蓝撩开帷纱,轻声细语,有讨好之嫌,“这一路之上,承蒙姑娘对小可照顾有加,小可该如何回报姑娘呢?”
玉凌寒勾勾嘴,“不需要你回报,你只要告诉我,身后跟着的那些影子是你的人吗?”
季水蓝:???“不敢欺瞒姑娘,正是在下的人。”
玉凌寒脸一黑,“骗子,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吗?结果还是跟了一长串的尾巴,好没意思!”
季水蓝歉疚满满,“姑娘放心,他们只是在下的暗卫,暗卫顾名思义嘛,是决不会出现在明面上的。换言之他们是决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那万一有人要杀你呢!他们也不出现吗?”玉凌寒又开始不正常了。
季水蓝:???
也有他答不上话来的时候。
玉凌寒叹了口气,又开始闷闷不乐。
季水蓝一直在看她的脸色陪着小心,“姑娘放心,正常情况下,是没有人要来杀在下的,所以,平平安安的去吃顿雅鱼,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玉凌寒眼圈突然就红了,泪水盈盈,悲悲戚戚又娇娇滴滴的言说道:“到现在了,你都还在骗我,你究竟要骗我到何时呢?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的?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暗卫跟着你,保护你呢?你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