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门口,玉凌寒正把玩着手中的竹笛,便远远见着季水蓝一行三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老包一看见陶庄主,便陪着笑脸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围着后者转了两圈,又再转了一圈,还搓着双手,欲言又止。
自然,他的眼光一直是垂涎欲滴的落在那根索宝棍上的。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陶庄主想了想,便豪爽的将索宝棍递到了老包的手中。
老包一怔,接着就兴奋的接了过来,当然不忘记给陶庄主揖了一揖。
但老陶的这一豪爽行为,却让不远处的九曲极其不爽加不忿。
他顾不上保持平常温文尔雅的形象了,大声嚷嚷着,“老陶,你这算什么?平日里我是想摸一摸你都不让,现在竟然仍由他一个外人拿着,抚摸着,你太过分了!”
陶庄主白了他一眼,“人家年纪大了,还那么喜爱听咱们放山人的故事,咱们就应该尊老爱幼,尊老,懂吗?”
想了想,他又冒出一句,彻底堵住了九曲的嘴,“不过,你可不属于幼那一类的哦,别想多了,去好好照顾姑娘去。”
九曲原是最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但在玉凌寒和陶庄主这里,他是没辙的。
因为,他们二人是一个比一个还愣!一个比一个还无法无天!
九曲却要随时保持清醒,要给火一上来,就能把房子给烧了的玉小太岁收拾残局。
所以,别人可以胡闹,他却不能。
此时,玉凌寒淡淡的扫了一眼近前的季水蓝,见他脸色一如往常的净白无颜色,但精神还算不错,走路都没要阿莫扶着呢!
也就是说,昨晚的那碗冰镇梅子汤,并没能镇住他。
所以,她又开始有些迷糊疑惑起来,“难道说,他真的不是北静王吗?”
正想着,季水蓝却直直向她走来,眼望着她手里的竹笛,温柔脉脉的问:“这竹笛,姑娘觉着可用吗?”
玉凌寒将竹笛举起来,熟练的在手指上绕着圈儿,道:“还没吹过呢!我就是习惯手上要有个物件,好随时打人呢!”
说话间又瞥见了季水蓝手中的蓝色锦帕,调侃道:“季公子不也是如此吗?”
季水蓝举起手中的锦帕,正要言语,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清朗明亮的叫喊声,“姑娘等等……”。
众人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正有一匹白马由桃林里疾驰而来。
玉凌寒在听到声音之时,便警觉的立马往老陶那里靠了过去。
而且,她还迅速地躲到了老陶身后。
马蹄声近了,是一匹全身雪白的小白马,马背之上还有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色劲装,长得是一派正气凛然,渊渟岳持。
他由马上利落的飞身下马,双脚落地无声,眼寻着玉凌寒所处的方向后,便旁若无人的直直向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