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水蓝的心思与行事作风,皆非凡流,是决不会按常理出牌的!
此时,他将自己的双腿好一阵摇晃,口中直叹,“唉!美人在怀,吾心甚悦!然则小生病体孱弱,不敢动心动情,更不堪劳累矣!烦请玉姑娘还是靠向别处去吧!”
玉凌寒被他摇醒后,不悦的坐直了身子,瞪着大眼刚想发火,却猛然瞅见季水蓝那苍白如霜的脸色,便猛的闭上了口。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季水蓝半晌后,猛然就伸出手去,往他肩上一揽,并将他揽进怀中,口中叹道:“唉!既然季公子病体纤娇,不如就等本姑娘来做护花使者,护季兄一程吧?”
如此赏心舒坦之事,求之不得矣!
季水蓝顺势往她腿上一枕,隔着衣裙都能感受到她柔软与温暖的肌肤,随之便惬意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温顺至极的回,“既如此,小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就有劳玉姑娘了!”
“不劳,一点都不劳的。”玉凌寒轻咬银牙,笑语嫣然,“既见季兄,云胡不喜!”
于是,舆内便是同之前截然不同的光景了:玉凌寒端坐着,而季水蓝的头枕在她纤细的双腿之上,正满足的闭眼休憩。
时不时的,玉凌寒还将他的披风给紧一紧,一路都将他小心的呵护着。
呵呵!表面上看的确是在小心呵护,实则是怕他玩花样,要将他控制在自己手心之中,严密监管起来。
马蹄声声,不紧不慢的穿行于山谷之中,然风声渐紧,吹荡起车轩处的帷幔,在风中凌乱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