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高堂父母宁愿饿着肚子,也要把半个窝头搁到明天,留给做事的人吃吗?
还要病了痛了,宁愿吃半灵不灵的土方子,也不敢去城里找大夫吗?
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别人能轻轻松松的就能吃饱,过年过节还能吃得上肉,咱们辛辛苦苦一年下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八瓣儿,却还是只能饿着肚子?
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乌压压的大汉们都瞪大了红了一圈的眼睛,别人是人,活得好好的,他们难道就不是人?不配好好地活着?
秦时神情渐渐严肃,沉声道:“我知道寨子里上叔伯兄弟不想过这种没有奔头的如此,不想再穷下去。
但,该怎么做?
继续种田,只有死路一条,今日只是饿肚子,来年便要开始饿死人,大人、孩子、老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种田,慢慢地都要饿死!
不想死,就要争。
命是自己的,不想死,就要自己挣!
一条路走不通,咱们就要换一条路。
靠种田吃不饱,要饿死人,咱们就做生意。
现在秦某琢磨出来的泡茶方子,便是机会!
是让黑风寨的人能填饱肚子,让黑风寨的娃儿还能读得起书,让黑风寨的人能挺直腰杆子做人的机会!
秦某把话撂在这,今日来此帮忙的人,在秦某说完之后,来六叔这认个脸。
日后,除了每日二十文钱的工钱,这泡茶生意的利润,虎叔会让出五成,由各位按户数分摊!”
秦时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沉着有力。
秦时说完,广场上便再没了声音,那些汉子们如同沉在海底,脸色憋红,五官扭曲,好似在抵抗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