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凉亭之中,看着远处的秦岭山脉,冯逍仿佛回到了后世,又似乎漫步于历史长河之中。
“我无法理解你们对于曾经的齐、楚、燕、韩等国的感情。”
“毕竟,在我看来,你们所谓的故国,也不过是偷窃了周朝的权柄。”
“而周朝呢,又是商朝的反贼。”
“如何冠冕堂皇,都掩盖不了姬昌是一个反贼的事实。”
“同样,你们儒家所推崇的贤皇盛世,所谓的尧、舜、禹禅让,不过是后人美化的结果。”
“难道舜囚禁尧和丹朱的事实,就因为舜当了人皇之位,就可以掩盖了?”
“舜既然杀了鲧,又为何禅位于大禹,杀父之仇难道就这么容易放弃,这不符合人性。”
“尧定都于唐,病逝于雷泽,舜定都于蒲板,葬于苍梧,夏定都于阳翟。”
“既然三皇皆为禅让,又为何要迁都?在那个时代中,迁都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其中劳民伤财的后果,子房想过没有?”
“而且既然是禅让,那么后君连容纳前皇的胸襟都没有?”
“竟然让一个禅让的老人,千百里迁徙于它地?连葬于故土都不能?”
“子房,你是有大智慧的人,这史书不过是胜利者的颂章罢了,又岂能尽信?”
听到冯逍如此大逆不道,打翻一切前史记载的说法,张良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虽然他想反驳,但正如冯逍所说,这一切,都不符合人性。
不管史实如何记载,但一切都是人的行事轨迹,那么它就应该符合人性。
不符合人性,就有疑点。
“既然国家这个概念如此的虚伪和薄弱,那么我们为什么要以国家来固定自己的归属呢?”
“自我们人族诞生于神州,形成了自己的文化传承,形成了自己的血脉。”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跳出国家的樊笼,以民族的概念来归纳我们的出身?”
“有相同的血脉,有相同的文化,这才是我们最基本最共同的根源!”
“或许大秦未来也会被其他国家替代。”
“但纵观历史,但凡被替代的,都是无法给予我们族人安宁稳定的生活。”
“为了天下百姓,我可以接受王朝的更替,因为我忠于自己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