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紧张且兴奋地说道:“老师,老师,朕来看您了!”
“父亲,您终于醒了,父亲!”
霎时,
屋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称谓。
而王翦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茫然地扫视屋内,直到看见嬴政时,那双昏花老眼中才终于流露出些许的光亮。
“陛……陛下。”
王翦挣扎着就要起身。
嬴政把他按回床榻。
“老师,您重病在身,不必多礼,好好休息便是。”
王翦这才不再起身。
“我不是说了吗,我这是小毛病,不必惊动陛下!”
王翦抓头又开始训斥起王贲来。
只是他的话语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且不说他这虚弱至极的声音,众人刚刚所见的模样和医师的诊断总是出不了错的。王翦这次明明是危险到了极点,但他还是不想惊动嬴政,硬是嘴硬地说自己只是小毛病。
嬴政紧紧握着王翦的手,“老师说的什么话,阖朝政务又哪有老师您的安危重要。”
老将军当场愣住,继而那双铁血的虎目中不由自主地淌下泪水来。
“老师,嬴政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但是,身为弟子,岂能不关心老师。您这病,当真是危险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王贲通知我,我可能真的要抱憾终生了。”
“这次,多亏有冯小子,要不是他的灵丹妙药。咱们师徒二人也不会坐在这里说话了。”
“冯小子?”
满头白发的王翦视线在众人之中寻找。
在场的大多都是医师和王家人,姓冯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站在嬴政身后角落里的那个年轻人,冯逍。
冯逍他自然是认识的,先前他还在咸阳的时候就曾听闻过冯逍的“美名”。
右相冯去疾之子,咸阳城里有名的纨绔膏粱。
没想到自己的命居然是他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