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叹道,“苏家作恶多端,盯上孙家可以说与孙云敬并无多大干系,他们栽赃岳士杰本就不是占理的一方,孙云敬给岳士杰传递消息,让好友逃走,虽是让岳士杰成功逃过一劫,但现在也着实背负了杀人的罪名,一旦罪名不能洗清,岳士杰就算没有坐牢,这辈子都只能四处流浪。”
“当然,我也不是说令弟做得不对,相反,他做的很好。若不然,岳士杰被余杭县令抓住,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根本等不到伸冤的时候。”余杭县令跟苏家,是一丘之貉。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你刚才说我弟弟不能避开,到底是为什么?”孙云荣其实不太想听这些分析,岳士杰如何他其实并不太关心,他更关心自己的弟弟。
林如海道,“我们此次来余杭,便是想要搜集证据,给岳士杰翻案,还他清白。你弟弟是很重要的人证,苏家是不会轻易放他离开余杭的。”
林如海说的这些,孙云荣如何不懂?
“所以我才叫阿敬快些离开……”
“你知道岳士杰离开了余杭,险些被人杀死吗?”林如海打断了他的话道。
孙云荣闻言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
“在余杭,苏家是可以一手遮天,但说真的,还没到真正的肆意妄为的地步,若不然苏显宏为什么杀了潘姑娘,非要栽赃到岳士杰的头上?因为便是他,也不敢担上杀人的罪名。”
孙云荣陷入沉思。
“可是一旦离开了余杭,令弟就等于离开了自家的保护伞,离开余杭比呆在余杭,更加危险。”
这绝不是林如海危言耸听。
当日若非岳士杰好运遇到了林如海他们,尸体都臭了。
孙云荣脸色难看至极,但也没有再说让孙云敬离开余杭的话了。
一旁的孙云敬见林如海一番话,将他兄长说得哑口无言,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这位林公子,口才当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