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娅很想吐槽尼禄的天真念头,同时也注意到尼禄对亲政的渴望会导致他和马库斯巴尔巴图斯产生分歧,所以巧妙劝解道:“塞涅卡不是正在为你讲解治国之道吗?你总不能在对罗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去处理国家大事。”
“但是讲述哪有实践来的快?况且塞涅卡从没当过皇帝,又怎么可能去教我去成为皇帝?”随着年纪的增长,尼禄也逐渐产生了权力。
屋大维娅担自己的劝解要是过了头,会让尼禄产生反感,所以曲线救国道:“我的外祖父年事已高,应该和我母亲一样,有个愉快的退休生活。所以尼禄,你要是想尽快亲政,得先说服公民大会和元老院对你放权,然后与塞涅卡从长计议。”
“呵!他们哪会轻易放我的权。他们巴不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尼禄虽然对政治不敏感,但是年幼时被小阿格里皮娜操纵的经历,还是让他看得出元老院并不想放弃现在的代政生涯。
“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放权?你离十七岁也差不了几个月,他们总不能死皮赖脸地抓着权力的把柄不放吧!”屋大维娅宽慰道:“所以你还是得找塞涅卡商量一下,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况且塞涅卡跟元老院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兴许他真的有办法呢?”
尼禄略带怀疑地点了点头,准备开始自己的提前亲政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觉得玩政治得有玩火的高抗压力,反正我是在这里活不下去的(咸鱼躺)。
第70章 阉人
“亲政?就凭尼禄那个小混蛋也想亲政?”面对前来说服他的屋大维娅, 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笑得在躺椅上连声咳嗽道:“不管是元老院还是公民大会, 都不可能这么快地还政于皇帝。当一个人习惯了共和制后,你再让他们接受一位皇帝的统治,无疑是痴人说梦。”
马库斯巴尔巴图斯说着, 还不忘用葡萄酒润润嗓子,将堵在胸腔里的气顺下去, 连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这事儿很难办。别说是让元老院或者公民大会还政于皇帝, 他们巴不得尼禄再多放浪几年, 好让他们能继续当家作主。”
“可当家作主的可不是他们, 而是皇帝。”屋大维娅打量着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的脸色, 试探道:“您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嘛?”
“不是休息的问题,而是年纪上来了,所以人也有些乏力。”马库斯巴尔巴图斯侧身躺着,像是在避免自己压到什么:“你就不能多劝劝尼禄吗?让他去举办角斗比赛,让他去捣鼓那些不务正业的东西,不比在皇位上瞎折腾得强?”
“我要是劝得了尼禄, 还会来找您的麻烦吗?”屋大维娅半真半假道:“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尼禄可是小阿格里皮娜的后代,怎么可能甘心于做个被架空的皇帝?”
“哼!除了长相,你身上可没一点像克劳狄乌斯或是麦瑟琳娜。”若不是屋大维娅是在小多米尼娅的眼皮子底下出生的,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绝不相信麦瑟琳娜能生出个聪明的女儿:“行了, 你也别跟我端着架子了,就直说你想要我干什么吧!”
马库斯巴尔巴图斯从不相信屋大维娅会打没准备的仗,反正在他的身体况状愈来愈差的当下, 让尼禄早点亲政也好,至少屋大维娅的权力也会跟着扩张:“我先提醒你一点,除非你是不想要命了,否则永远别跟元老院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