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淑如她的曾祖母,都曾与奥古斯都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更别提屋大维娅和布列塔尼库斯的感情还没有深厚到为对方无条件付出的程度。
尤其是在拍卖会结束后,屋大维娅对于布列塔尼库斯的叛逆有了更深的认识。
不知是不是在克劳狄乌斯那儿折戟沉沙的缘故,面对主持大局的屋大维娅,憋了一肚子气布列塔尼库斯不仅从头到尾都没给个好脸色,甚至还在拍卖结束后,冲着屋大维娅冷嘲热讽道:道:“真是好极了,看来罗马人也要学野蛮人的旧俗,出个戴桂叶的女王。”
“野蛮人?”屋大维娅像是没听懂布列塔尼库斯的内涵,四两拔千斤道:“需要我跟你补一下托勒密王朝的起源吗?”
“这里是罗马,不是马其顿。”布列塔尼库斯冷声道:“按照家父权利,不管是你还是妈妈,都该听我的。”
“前提是我那被宠坏了的弟弟,能够明白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合理,且有分寸的。”屋大维娅瞧着能与她平视的布列塔尼库斯,一针见血道:“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拒绝你的提议吗?”
“因为你在那儿胡说八道。”
“不,是你忘了罗马的皇帝是父亲,而不是你。”屋大维娅觉得布列塔尼库斯应该庆幸他生在古罗马,而且还是皇帝的独子。否则依照他的任性程度,估计早就被流放或是处死。
“土地是父亲的,拍卖会所挣得的钱财也是父亲。所以你凭什么花父亲的钱来给自己做人情?”屋大维娅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而不带有讽刺,逼着布列塔尼库斯有些躲闪道:“父亲不都该为儿子的前程而铺路吗?”
“前提是这个铺路的资金没有被白白浪费掉。”屋大维娅很清楚罗马社会的结构就是重兵轻商,而且仇富是每个年代的共同点。
“你还记得大商人克拉苏和恺撒联盟的故事吗?以及奥古斯都刚继承恺撒遗产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屋大维娅本着布列塔尼库斯还能抢救一下的原则,尽力跟自己的傻弟弟讲道理,摆事实:“只要有了军队,你就有了财富。只要有了军队,你就有了权利。”
要知道历史上的尼禄,之所以能从神庙,还有罗马议员的家里抢到黄金,就是因为日耳曼尼库斯的追随者,以及罗马禁卫军给了他底气。
“比起讨好商人,我们更应该讨好军人。”
“父亲比你想得更需要这批拍卖得来的钱。我们刚结束不列颠征服战,必须得为之后的叛乱而做准备。”
“那群手下败将的粗鲁人有什么可怕的。”布列塔尼库斯嗤笑道:“这也需要你小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