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到了颜家身上,颜丞相就听不下去了。
这些言官一个个阴阳怪气,明面上是体恤七皇子初入朝堂,实际上就是在影射他没有处事经验,担当不起此番大任。
说这些没有关系,那是皇帝的儿子,皇帝自己心里有数。
可是非要叫颜家揽一份罪,那颜丞相就不会答应了。
言官之一道:“谨王去了江南之后,惹出的那些事哪一样没有颜小姐的搅和?难道下官说错了吗?”
“就是,那江南的官员都快被罢了一大半了!现下江南大灾,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朝廷又哪里来得及派新的官员去?”
颜丞相听得恼火:“那些官员哪个不是一身的罪?谨王可没有冤枉他们!若不是有小女发现这些蛀虫,朝廷一年不知要损失多少!”
“那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
“怎么现在不查,等他们打修缮款都贪完了再查吗?你这么替他们打抱不平,可是收了他们贪污的银两了?”
“颜丞相,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你们先欺人太甚!”
“好了!”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疼,赶紧出声制止,“此次江南依旧是有灾情,但比起往年来已经好太多了,受灾的也只有几个地方,且都是小灾。谨王这次做得的确很好,比往年都要有效果多了。”
皇上一开口,朝中的风向就变了。
一开始的那几个言官不再说话,其他的言官凑了上来:“谨王确实有大才,又是个沉稳人物,此次乃是雨季来得太快,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
这话皇帝听着舒坦,露出了几分笑容:“他是个沉得住性子的,夏爱卿——”
“臣在。”被点到名的夏大学士出列。
皇帝道:“让户部再拨点银两去,务必要把那河道给治理好,明年不能再出现任何一处灾情了!还有吏部,江南那边新上任的官员,有合适的先拟一个名单来。”
江南那边可是个肥缺,无论是哪里的官都挺不错。
这一回谨王去大刀阔斧的拉下马了一堆,空缺可多着。
一想到这些,朝堂中的官员们各有心思,都开始盘算起来了。
夏大学士和颜丞相一起领命。
吵了一早上,皇帝也头疼得很,没说了几句就宣布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