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商说道:“宋吏首,这岂能是你随意提及的?我王自有主张。”
文庄王又慢慢的坐在了他的王位上,“变法何其难!又去哪里找寻这样的变法人物?没有明君强臣,变法岂能轻易成功?前朝的例子实在太多了,二位都是熟知前朝历史之人,又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大凡变法者,又有几人能够做到隐名而退的?”
“我王自是明君。”在文庄王说完后,澹台商就立刻说道。
“在臣看来,我王又岂会不是明君?在这众多的诸侯国中,也只有我王才是明君。”宋哲也对此表态道。
“既是明君,为何国力却是如此?竟然远不如旁边的几个诸侯国。”文庄王做出了否定,他是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明君的称呼。
“我王,这样的变法之臣总会出现的。”澹台商坚定的说着。
“本王也如此想,可这样的大才又在哪里?现下也不合适进行变法,我国也经不起这样的变法了,其他的诸侯国也没有一国实行变法之事的。罢了,还是先说这现下的事情,我国历来都未曾发现有铜,本王下令臣民也曾到处找过,可最终依然无所收获,又何谈炼造铜钱?一旦庙堂收回这炼造铜钱之权,我国岂不更是难以自保?”这次文庄王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
“我国并不是土地众多的诸侯国,先民也未曾发现过铜。之前我国炼造铜钱所用的铜都是来自于庙堂,这也是嘉许我国对于庙堂历来的支持,这样的铜杂质很少,臣民自是认可这样的铜钱,只不过庙堂运来的这种铜的数量自是不多。可前不久武简王用了杂质较多的铜来炼造铜钱,这也使得铜钱不那么值钱了,这样的铜钱也流入到了我国,臣民自是不认可的。”宋哲说明着现下的一些情形。
“各诸侯国的铜钱制式都一样,可这铜钱的重量却不一样,我国炼造的铜钱是最受各诸侯国认可的,他们的臣民自然也最为认可我国的铜钱。可臣也好奇,这些运自庙堂的铜从无他国私自克扣,难道是其他诸侯国一直就当作没有这件事情?”澹台商后面提出的这个问题是想让宋哲做出回答的,所以他便看了看宋哲。
“这是庙堂派骁勇军亲自运送的,宰执是觉得哪个诸侯国能够做出克扣的事情?骁勇军是庙堂最为精锐的甲兵之一,运送到我国后,这些甲兵都会在礼仪汇台修整几天,难道宰执会不知道?”宋哲认为澹台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他可是一国的宰执。
“臣启我王,等下次这些甲兵再来我国时,臣便去做一个试探。至于这铜的事情,臣可以亲自带领臣民去找,哪怕再次举国找铜也可。”这时澹台商恭敬的对文庄王说道。
文庄王想了想,他善意的提醒着澹台商:“宰执愿意这么做当然是好的,而且宰执还愿意亲自去找,本王也同意……不过宰执要注意边界的问题,别等找到了却发现已经是别国的土地了,或者本来就是别人的,宰执你费车牛钱给搬回来了,之后却还要送回去帮他们放好,自是要不留痕迹的给放回去,这就和没发现是一样的。本王也经不起这样的两国邦交,太费车牛钱了。”
“我王……臣绝不会挖到别国的土地上……不过能从别的诸侯国运回来,自是不会再运回去的,那自然是产自我国的铜了。就算是运回去了,这车牛钱也不会由我国出的,按照臣的想法来说,是能够让他国亲自把铜送过来,并且车牛费也还由他国亲自给出,还请我王信任于臣。”澹台商说的很肯定。
“澹台宰执,怎么说的好像你已经运回一车了?这就是你为我王出的主意?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宋哲在说完后,他看到澹台商依然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这庙堂的铜都是由他亲自托着锄头去挖的,“澹台宰执,如果你办不到又能如何?你必须让我看到一车铜才行。你要知道,这不是用铜钱去买来他国的铜,也不是让铜钱又化为了铜的铜,而是找到的我国的铜,不用花费铜钱的铜。”
“本王自是信任澹台宰执的。”文庄王也并未在意宋哲刚才说的那番话,因为在文庄王看来,先祖都未曾找寻到铜,澹台商又往哪里去找?再说这一直以来都是庙堂运铜过来,澹台商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臣感谢我王的信任。”澹台商同样也并没有在意宋哲说的那些。
宋哲感到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和没说是一样的,至少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