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你和他之间又比在车上的时候更近了一分,因此你才看见他眼下还有一抹淡淡的鸦青, 也许是没有睡好吧。
面对着他的怀柔攻势,你一时间感到自己的灵魂被硬生生扯成了两半。一半,也就是理智的那一方, 义正言辞地告诉你不可以再继续让步下去,不能再以这个身份(以及之后的每个身份)靠近他了——明亮炽热的火焰总会将飞蛾的翅膀烧成灰烬。这还仅仅是刚碰触到光焰所会产生的后果,如果是更近一步, 则会毁坏得连一丝痕迹都不剩下。
而另外一半,则是由你的感性所组成的。既然哈利已然命不久矣,为什么此刻不答应他这个(看似)简单的请求呢?毕竟你们也曾经有过一段故事不是吗?
你发觉一件事。虽然你思考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出一副很有理智、严谨、冷冽的样子,但你每次做出的选择却都巧合极了,都是依照感性选出来的。
你有时候会很难过。因为你逐渐无法平衡自己和他人的关系了。
你心的天平已经乱了,坏掉了。
然后你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不光是在这里,在另外那条时间线上,你也总是无法拒绝他以这样态度所给出的要求啊。
你不想看见他因为失落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流露出非常非常哀伤而落寞的表情。
因为那里面有着令人心碎的温柔。
冷感的人温柔起来会要命。
他轻轻笑了起来,你的回答很令他满意。
他知道该如何持靓行凶。
“哈利,我们是要去哪儿?”
今天的阳光刚刚好,热度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太过炽热、烘烤到行人,也不会显得像冰箱里的灯那样淡薄。
你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开敞篷跑车是一种浪漫了。和其他类型的车不同,敞篷跑车没有顶,因此视野非常开阔。只要你想,甚至可以向后倚靠着看天。
但说实话,你也没多少时间可以容你静静地观赏这样的景象而什么多余的都不想了。刚上车不久,你就朝着哈利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