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鼓膜已经被完全撕破了,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能够感觉到外界水流柔柔的拂动罢了。
她温柔的笑了笑。
她知道这个人在竭尽全力的阻挡着外界给他留下的印象,库洛洛好像发现了什么,他难道真的知道只要看到这个城市,那么这个人就必须得成为这个城市的一份子?
有些人只是看着某种景象就会触发光敏性癫痫,单单只是了解这些知识,你的大脑细胞都会发生病变,库洛洛很聪明,但她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这个地方当然也是逃不出去的,最开始进来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石杖火陀拉着库洛洛往前方走去。
明明看上去应该是紧闭着的大门,但是真正站到那里的时候才发现视觉是如此的不可靠,把手插进紧闭的门缝会之间发现门缝至少能够让两量四轮马车并排通行,她拉着库洛洛走进了门缝之中。
在里面是更加深沉的,更加深沉的黑暗。
虽然只是一片黑暗,但你在睡梦的时候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梦中发现的景象依旧会无比清晰的映射在你的脑海里面吧?这里的景象也充斥了她和他的大脑。
亵渎的残酷的恶心的令人厌恶的鲜血粪便尸体腐烂精液……
库洛洛的嘴唇像是在土壤中爬行的蚯蚓一样蠕动了起来,发出的声音像是森林中的野兽发出的,他的五官不停的往外流血,在海水中扩散消失,他却好像浑然不觉。
石杖火陀微笑了起来。
非常可笑的,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场合,她的笑容却天真无邪,好像在路边随便遇到的一个会给渴的要死的你一瓶水的好心女孩子一样。
“我说。”她的嘴唇靠近库洛洛,这应该不是什么男女之间的亲昵,更加像一个人靠近一条小狗。
“反正接下来的比赛我怎么样也会赢,海里面还有这——么有趣的东西,干脆。”
她握住了库洛洛的手,指尖一点一点的掐进他张开的指缝之中,十指相扣,库洛洛的手几乎都要碎在她小小的手掌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