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卷修闭上眼睛,想起了两年前刚遇到“松雪光”的时候。
被告知无法逃脱,成为吸血鬼的猎物,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要崩溃。他不知道她崩溃了没,只听弟弟们说,她在笔记本上画满了解剖书上的人体图,然后就开始写小说……
松雪坚定地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和他们交流,非暴力不合作,就这么过了两年,生命力还很顽强。
起初,他并不在意,只是偶尔听到楼下传来奏人吵闹不休的声音。再偶尔地,他下楼觅食,看到礼人灰头土脸地把自己镶嵌在墙上的身体□□,才起了一点好奇心。
怜司耸了耸肩,扬起下巴示意:“喏,禁制。”
付出这么大代价,才来得及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礼人把自己的帽子捡起来,咿咿呜呜,作掩面哭泣状:“我要搬家。”
“哈?”绫人扬起眉毛,莫名其妙。
“听说魔域深处有一座海棠山……”他扭头,羞涩地说,“我还是想和光妹妹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都屏蔽了多少个词啊?!
绫人二话不说,当场决定暴打弟弟。
他们在那边闹得不可开交,另一边,松雪则是把自己缩在沙发一角,老神在在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他们,像在看六具会行走的尸体。
反过来,于他们而言,也是一样的。
那时,逆卷修看着她,感觉像在看一个人偶。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从结界被破,她离开到被逆卷怜司找回来,也才一个月左右。逆卷修说不出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可他有这种直觉——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流动着血液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