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略扫了一眼房间,没看出什么变化,又看向松雪。她放缓了呼吸,脸颊微微红润,洒了一些水珠,看样子是刚洗过脸。
浴室也是房间内嵌的,没有任何出口——松雪对此并不意外。
“要我喂你么?”怜司伸手掐住她的脸颊,没怎么用力,她仍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动作麻利地爬了起来。
一抬头,松雪就看到了小推车上丰盛的西餐。
她懂了,戴眼镜的人都是人7。
不过,怜司并不只是开玩笑而已,他将烤好的牛扒端上来,示意松雪接住。
“嗯?”她微微疑惑,双手捧着盘子,便看到他从容不迫地拿起了餐刀和叉子,将牛扒切成了一小块,举起来递到她嘴边。
“放心,十成熟的。”怜司微笑。
松雪看了一眼盘子,的确,一点血迹都没有,只有玫瑰盐颗粒饱满均匀地撒在表面,看着就十分专业。她抬起头,反而更惊恐了。
哪有牛扒做十成熟的,哪里咬得动!
她迫不得已张开嘴咬了一小口,半天没从他叉子上扯下来。怜司看得微微皱眉:“你的牙齿是纸糊的吗?”
她抬手掩着嘴唇,抹掉溢出的肉酱汁,含糊不清地说:“喂食y不是这样玩的……”
怜司确实没懂,他看了看叉子上剩下的肉,迟疑地塞到了自己嘴里,咬了几口。
没问题啊?
他放缓了咀嚼的动作,目光重新转向松雪。她顿时警铃大作,抬手制止了他这种想不开的念头。
“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松雪斟酌了一下说,“给小鸟喂食的老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