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曾经在球场上伤害过对手,多次。”他的表情很严肃,“那种不受控制的状态,我们称之为‘恶魔化’,但是,后来有一次,他在球场上被对手激发出了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状态——”
“天使化吗?”她评价,槽点有点大。
柳生叹气:“就算是这样吧。在那以后,他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上高中之前已经没有再暴走过了。”
“……不是很理解你们这些打网球的人。”
“在我看来,”他继续说,“切原赤也或许会在球场上攻击对手,打得遍体鳞伤,但他绝对不会在场下做出类似的行为。”
松雪望着他,半晌,她缓慢地点点头:“好吧,总结一下,虽然他打球可能会鲨人,但还是个好男孩?”
“……”
柳生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还有我,同样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知道,你在休息时间里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随便哪里都好,无所谓——看白夜太太的《狼人游戏》。”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很好猜。”
“果然被你猜到了。”柳生挫败地叹息,然后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找幸村君。”松雪不假思索道,“以防万一,我想弄清楚他在想什么,或者有什么顾忌……我不想再被莫名其妙地误导了。”
不过——
“不过,”柳生说,镜片微微反光,“他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叹息。
柳生看了眼手表:“下午我可以带你去,他们的管家认得我。”
“如果你们的幸村部长不太合作的话,你会帮我吗?”松雪抬起头,认真地问,“你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