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清平调,在文会上掀起了高潮。
褚彦甫坐在那嚎啕大哭,这是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长孙冲举起酒杯,脸上露着一副极其勉强的笑容。
文会倒是没有被整黄,但是,怎么就压不下这小子?
“谁特么跟我说这混蛋不识字的,卧弄嫩叠!”长孙冲在啊心里暗骂。
若今日就这么结束了,褚天意的文名绝对会借助《爱莲说》和《清平调》,到达一个巅峰。
褚天意有这样的文采,科举考试能差的了?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要他知道,科举是怎么重开的,褚天意要是得了头名,就会抢了他的媳妇。
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褚兄大才,在下佩服至极,奈何一想到突厥人逼近渭水,一路上烧杀劫掠,我心中悲痛,却感受不到这首清平调的美感了。”
“嗯?”一群人看向长孙冲,这个转折有些生硬啊。
你要是真的心中悲痛,别来参加文会不就得了?
但是,咱们一群本土公子哥,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压下去,所以,我们挺你!
“突厥人退去不久,渭水河的水还是红的,今日渭河文会确实不适合只谈儿女情长,我等当为家国天下、当世豪杰们赋诗一首。”
李继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目光看向了渭水河上。
颉利可汗带兵十万,一路烧杀劫掠,逼近长安。
这一仗打的太憋屈,太悲惨了。
若不是陛下雄才大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颉利可汗退兵,咱们还能在这渭水河上开文会?
在场的男子,皆死……
在场的女子,皆生不如死……
秦怀道起身,踱步,先是对着褚天意笑了笑,紧接着将手中的一杯酒,倒进了渭水河中。
对他来说,《清平调》确实是一首好诗,可是,好诗又如何?
自古以来,文武之间两看相厌,又有几个可以亲密无间?
我承认你文采斐然,可是在战场上,我宁愿把后背交给一个大字不识的士兵。
所以刚才闹的那么热闹,他和李继业也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