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婍玥在庭院中修花,听到不远处的侍女道了一句“参见陛下”,还愣了片刻,将手中的剪子放下,转身望过去,果真是萧逸笙。
杨婍玥走了过去,边说边道:“陛下今日怎么到臣妾这处来了,没去找皇后姐姐么?”
萧逸笙同她一起走到殿内,杨婍玥给他倒了一杯茶。萧逸笙端起茶盏,道:“刚从皇后那处出来。”
杨婍玥想了想,笑道:“倒也是,今儿一早便说不让我们去请安,免得吵到姐姐休息,想来这种吩咐也就陛下会说。”杨婍玥双手叠在桌案上,好奇道:“陛下昨夜……在姐姐那处留宿了?姐姐同陛下重归于好了?”
萧逸笙摇了摇头:“尚未。”
杨婍玥难以理解地挑起眉头,道:“那陛下如何能说服姐姐留宿?”她好似知晓了什么惊天秘密:“陛下你该不会强迫——”
“你想什么呢!”萧逸笙蹙眉,将茶杯放下,刚准备斥责她,杨婍玥便赶忙打哈哈:“哎呀陛下,别当真嘛,臣妾就是开个玩笑。”
“……”萧逸笙语塞,道:“你整天净在朕这处耍嘴皮子了。”杨婍玥嬉笑道:“哪有,臣妾还在皇后姐姐那处耍呢,何止陛下一人。”
念此,杨婍玥笑容一僵,想起晚歌同自己如今已没那么要好,而她连缘由都不知道,心中未免伤怀。
萧逸笙还不知道晚歌因为陆婠仪的事情连带迁怒上了杨婍玥,道:“朕有事问你。”
“陛下请讲。”杨婍玥笑了笑,听萧逸笙斟酌道:“若皇后心中不仅有心结,亦对朕过往行径怀怨,朕该当如何?”
“那要看陛下从前做的事情性质有多恶劣了,”杨婍玥抿了一口茶,“姐姐虽是心软柔善,却也是个记仇的,从前的事情她总是记得清清楚楚,是万万不愿忘怀的,陛下若当真做了过分的事,要想姐姐原谅可就难了。”
“过分……”萧逸笙心想,若他当初确实误解了晚歌,那他的所作所为让晚歌恨一辈子都不为过。
但他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在母后那件事上相信晚歌的说辞。
萧逸笙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了。”他站起身,想了想,又道:“这几日她恐怕会想着法子讨要避子汤,若是她来寻你帮忙,你莫要答应。”
杨婍玥点点头:“臣妾明白。”她心下苦笑,晚歌若是会来找自己才好呢,可惜她怕是不喜我了。也不知是我哪里做错了,叫她误会我。
原本以为在这宫里好歹有知心密友,不至于孤寂,哪知如今这偌大的皇城竟又成了令她窒息的囚笼。
“晚些时候去找姐姐罢,总该知道一个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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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躺在榻上百无聊赖,不知为何,她再怎么软磨硬泡,白茶也不依,直道是陛下的命令。
晚歌很恼火:“白茶你究竟是本宫的人还是陛下的人啊!”白茶心里默默念叨:对不住了娘娘,我是娘娘的人,可江泽那条小命可还捏在陛下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