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静静地等着白茶开口,没有说话。白茶憋红了脸,最后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江泽扑哧一声笑出来:“你道什么歉?”
白茶伸手想揪他衣袖,但是又不敢,手卡在半空中:“……方才是我冲动了,不然也不会叫德妃娘娘揪住小辫子…”
江泽坏笑,捏了捏她伸出来的手,白茶吓得抽回手来。
江泽笑意更甚:“怎么?方才不是还勇敢得很?”他俯身凑近白茶,“小爷自己低头,不用你踮脚……再来一次?”
白茶又羞又怒:“你——少来!当心再被谁瞧见,陛下可就没耐心再帮你说话了!”
江泽笑出声来:“陛下可还说要赐婚呢,你——”白茶大概知道江泽这厮又要说出些什么登徒子话来了,一把推开他加快几步走到前头去。
江泽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喊着:“白茶,白茶——”
白茶羞道:“你别喊了!”江泽加快走上前:“你好生绝情,我待会可是要去领罚的,这是因为谁呀,嗯?”
白茶头都没回:“那你现下赶紧去慎刑司罢,赶紧领罚去,少来我这耍流氓!”
江泽试探道:“早死早超生!那我去了?”白茶埋着脑袋:“滚滚滚!你赶紧去,我要回娘娘那处了,你……欸?”
江泽没影了。白茶看了一圈,嘀咕道:“走的好快…”她有些失落,纠结一阵,还是决定先去慎刑司找江泽,刚跨过宫道转角的木坎,便被一只手揪过来,拉进角落里。
白茶还未惊呼,嘴巴便被堵上了。
吻了半天,江泽终于放开她,低声笑着:“吓着了?”
白茶恨恨地捶了他一下:“都跟你说了,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江泽道:“你说不要在方才那处,我才拉你过来的,这小角落能有谁看?来了人也是我们先发现他们,跑了不就行了?”
“你又胡说!”白茶不想和他争了,红了满脸,一路和他推推搡搡往慎刑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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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笙独自走着,最后还是驻足在锦秀宫前。
他心下想着太多事,不知自己走到何处去,再抬头时便是锦秀宫。他思绪顿住,最后迈足走进去。
锦秀宫庭院内空无一人,萧逸笙想起先前听闻莫楠讲的,晚歌禁足之后,让不想待的都散了,锦秀宫里一些婢子便陆陆续续请辞离开,宫里剩下的总共就五个人。直到晚歌后来不再封足,也未曾再招揽什么人,眼下快到饭点,小顺子小福子理所应当在厨房准备,白茶又在外头和江泽一道,莫楠前两天又被他叫去御书房帮忙了……
萧逸笙心中暗自想着,还是把莫楠还回来罢。
萧逸笙往里走,走到后殿,见到了侧对着他的晚歌。晚歌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摊开的书册子,看样子是看书看睡过去了。
萧逸笙走近,晚歌没有醒,他瞥见晚歌手里的,是一本民间常有的话本子。
萧逸笙鬼使神差地,轻轻拿起那册话本,看了看。
是《梨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