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顿了步,而后不紧不慢地走近了些,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参见皇上。”
萧逸笙听到这一声“臣妾”颇不习惯,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晚歌今日怎的穿起红衣来了?让我有些不习惯了。”
萧逸笙站起身来,将晚歌扶起,欲向平时那般将她搂进怀里。莫楠见状默默退后了几步。
晚歌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垂眸回话道:“臣妾听闻红色是正宫才能穿的,便赶紧穿上了,免得某些不识事的,还当臣妾是宫女。”
萧逸笙怔了一下,收回手。他亦知道今日下午锦秀宫杖毙了两个宫女,便也明了地颔首道:“红色虽张扬,在晚歌身上却不显得俗气,甚是合身。”
晚歌不应他,却道:“皇上今日政务繁忙,想来腹中必定饥饿。莫楠,让人把菜肴呈上来罢!”
莫楠点头称是,便出门传唤,不多时便将菜肴布满了桌案。
萧逸笙察觉晚歌态度有别,想着晚歌初为皇后,宫人又多,便将奴才们都遣了出去,莫楠还顺手将门关了个严实。
萧逸笙靠近晚歌,抚了抚她的背道:“晚歌这是不习惯?以后我来看晚歌的时候都让他们出去。”
晚歌侧过身子,萧逸笙的手垂落。他怔住,晚歌已经伸箸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他碗中,客气又疏离:“陛下尝尝这个罢。”
萧逸笙不答,手还垂落在方才的位置,静静凝视着晚歌的侧脸,目光灼灼。
晚歌装着不知,继续给他布菜:“陛下不喜这些?臣妾叫人来换。”
萧逸笙握住她双肩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定定地唤道:“晚歌。”
晚歌双睫微颤,胸腔中的脏器冲撞个不停,让她有些疼。
萧逸笙最讨厌她这样说话了,她不是应该哄萧逸笙高兴让他更相信自己吗,为什么还会赌气想惹怒他?
萧逸笙,你不爱我就好,不然我下不去手。
晚歌深吸一口气,刚想挤出一个笑容跟他解释自己没睡好等借口云云,萧逸笙忽地重重将晚歌拥进了怀中,喟叹道:“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晚歌不高兴了?是我没提前告知晚歌封后的事情所以吓到了吗?”
明明是权倾朝野的天子,却敛尽了锋芒在这柔声安慰怀中的女子。
晚歌听出他声音中的无奈,还有一丝淡淡的委屈,不由得愣住了:他竟然,在委屈?
晚歌依旧不痛不痒地回话,但软和了许多:“陛下哪里会做得不好,只是只是我今天心情不大好。”只是这些本不应该属于我,这被勉强来的凤椅坐着不舒服罢了。
萧逸笙忽地亲了亲她的鬓角,而后吻上了她的脸颊,欲贴上她的唇时,她已扭头躲开:“陛下先用膳罢。”
她想从他怀中起身,他却加重了力道:“唤我什么?”
晚歌避而不答,挣扎着想挣脱他怀抱,但萧逸笙箍得死紧,偏过头在她耳畔低声道:“再唤我一次陛下试试?”
灼热的气流灌入她耳中,晚歌打了个哆嗦,她双颊酡红,却依旧嘴硬道:“皇上。”
萧逸笙惩罚性地咬上了她的耳垂,她惊叫一声,萧逸笙伸舌舔了上去,又用齿轻轻嘶咬,晚歌难耐地喘息:“别”
萧逸笙眯起了眼睛,轻轻吮吸着已经通红的耳垂,哑声威胁道:“我再问最后一次,不然我不介意提前圆房。”
晚歌瞪大双眼,惊呼:“萧逸笙!你别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