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南宫浩都未曾出现,离歌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失望。
离歌取了只小碟,将镇上带进来的糕点摆好,端到墓前放着,自己自言自语道:“爹爹,你说人活这一世要知足常乐,女儿却不知要如何才能乐。”
她在碑前待了一会,走回竹屋,细细端详起这个屋子。竹屋简单结实,临近溪流,家居一应俱全,被褥衣物尽有,柴米油盐完备。后院有一只盛好水的大水缸,一个木瓢飘在上头,柴草堆满了角落,几只木桶摆放的整整齐齐。
可以说是细致至极了。离歌讶然。
离歌用了个简单的晚膳,开始收拾屋子。铺完被褥时,听闻远远一阵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离歌感到奇怪,走到门口听,有人翻身下马,步履沉重,一步步走近了来。
出于直觉,离歌疾疾打开门,果不其然,是南宫浩。
离歌心上微喜,正欲说话,忽地发现他额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眉头蹙着,看到离歌开门时微微笑了一下。
不对劲。离歌让他进门来,借着烛光才看清南宫浩面色苍白,气短体虚,她问道:“殿下是生病了吗?”南宫浩摇了摇头,“只是路上匆忙,急了就喘了。”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离歌看着他饮,担忧地道:“民女见殿下面色不好。”
她瞥见他衣襟下片染了血色,急了,没有多想便凑近去抚那一块:“殿下受伤了?”
南宫浩惊了,连忙放下杯盏:“纪姑娘你?”
离歌这才发现她一时心急便将手放在了他腰腹之间,脸颊一红连忙撤身:“民女失礼了!”南宫浩面上也微微泛红:“无妨”
离歌羞得想往地里钻。南宫浩休息了一阵,稳定了气息,解释道:“这并非我的血迹,途中碰到了几个晦气的,便处理掉了。我生来患有哮喝之症,因而急躁时会气息不稳,但并不严重,休息一阵便好有劳姑娘挂心了。”
离歌自己觉得尴尬,垂着头唔唔嗯嗯半天以作回应。
南宫浩看着她,笑道:“姑娘不问我,为何这个时候来拜访姑娘?”离歌醒过神来,道:“是殿下为何”
南宫浩凝视着她闪躲的双眸,离歌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怎么换做我气息不稳了?离歌深吸一口气,望了回去。
这一望,便见他眼底带笑:“我自说过要送姑娘上山,今晨未来,而夜必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