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检非违使单体的实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即使是我这种实力的鬼也可以轻松应付得来, 我想与一或许也有与这些家伙一战的本事。可这些家伙如果出现在一般民众的堆里, 那带来的恐怕就只是单方面的屠杀了。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这种事情……”与一颤声说着:“这种事情您直接说明不就好了……”
“可如果我只是说了检非违使的存在的话, 与一君你会相信吗?”晴明回答得平静。
与一沉默了。他垂着头, 似是在想着什么。
半晌,他才又半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可我分明也……尝试过……”
“但却甚至都没有达到过能招来检非违使的程度呢。”我说。
似是在嘲讽着。
说到这样的话的时候, 我不由得怔了一下。
可能会扭转未来的事情我似乎也做过,比方说告知须佐先生蓝色彼岸花的所在那回,可打那之后一直都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命运又哪是能那么轻易扭转的事情啊。
我一阵心有余悸,有些庆幸,却又有点悲哀。
与检非违使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安倍晴明毕竟也没有真的对谁的命运造成更改,他只是在那一瞬间制造出了一种“产屋敷月彦会死在这里”的可能性而已。
没有后续支援的检非违使着实不足为惧, 可按晴明的说法,如果命运真的偏离了正轨,那么察知这样气息的检非违使总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没人知道它们是怎样监测着这个世界的展开的,也没人知道它们究竟用什么标准来判断这个世界的展开方向是否偏离了既定的轨迹, 但它们终归是能判断的。
就像与一和产屋敷日行在一起谋划了这么久, 也终究没能动摇这个世界分毫,而安倍晴明只是在一瞬间对月彦爆发出了真实的杀意,就惊动了检非违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