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平治俯身病床,急切地察看了阿荣的伤情,难过道:“正雄还不知道他妈妈已经到了上海,发生这样不幸的事件,我妹妹见了后该有多么伤心啊。”
上等兵道:“报告前田将军,当我们在南丹公园发现正雄少尉时,除了在现场找到一根木棒,还发现他的钱夹被洗劫一空,身上也没有找到配枪,无疑是遭到了一伙支那强盗的偷袭。只是很难明白,正雄少尉为何会在晚上,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笠川对上等兵摆手道:“不要再说了,这件事由我们宪兵队负责调查,会给旅团长一个说法。”
向前田平治道:“将军,我建议先不要把正雄少尉被歹徒袭击,就急于告诉他的母亲,等经过了几天的治疗之后,伤势有所减轻,我再亲自陪惠子女士,前来医院探望。”
医生道:“能这样最好。伤者大脑损伤严重,说不定会短暂失去一部分记忆,不宜情绪激动,需要静养恢复。”
前田平治向医生点了点头,对笠川道:“军务紧急,我明天再去看望了妹妹之后,就到离开上海,正雄就拜托笠川君照顾了。”
他见到沈瑞丽擦洗阿荣脸上的血迹,每个动作看上去都显得特别细微,对医生满意道:“这位护士小姐大大的好,照顾病人尤其精心,我现在能否提个要求,在正雄住院期间,就交由她专门负责护理。”
笠川对医生布置道:“前田将军既然有此想法,就请按照这个命令执行吧!”
医生对沈瑞丽道:“沈护士,你刚才也提出要对伤者进行特别护理,以后就把这个病人,交给你一人来照顾。”
沈瑞丽答应道:“我会尽力!”
前田平治向沈瑞丽谢道:“那就拜托沈护士了。”
日军上等兵把之前在南丹公园发现阿荣时,从他身上所翻找到的军官证、调令、照片等,都递给了沈瑞丽,道是等伤者清醒后,再还给他。
随后,除了沈瑞丽还留在病房,其他的人就都离开了。
沈瑞丽看着那张照片发起呆来。这照片上的姑娘,当然就是所认识的冈野理枝,被前田正雄一直揣在身上。
就在前天,前田正雄接到了上海宪兵司令部的正式调令,要求他这两日就要赶到上海,向宪兵队长笠川中佐报到。他便带着一个日兵随从,两人骑马离开了无锡,出了城门两里路远,就被冯希全派去的数个手下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