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人,给玲珑提了洗澡水之后, 坐在炕上怀里抱一奶娃兀自出神, 媳妇洗澡的声音不绝于耳, 霍青山耳根子也越来越红, 他知道村里人都是怎么说自己的,玲珑长得美,又读过书, 以前她父母姐姐还活着的时候, 在家里基本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怕现在爹娘没了,姐姐难产死了,还留了个小婴儿,她勾勾手指头,乐意娶她的也是一大堆。
怎么就被霍青山给截胡了呢?
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啊?
老牛坐在炕上哄孩子,小狗子又开始哼哼唧唧,拉了又饿,饱了又拉, 换作玲珑早烦的不想管,霍青山却一点都不带生气的,他给小狗子换了尿布又喂了奶, 小狗子心满意足,便闭上眼睛又睡了,只剩老牛一个人听着嫩草的洗澡声心猿意马。
他在村子里没什么朋友,因为是狼孩的缘故,小时候村民们也不大乐意让自家小孩跟霍青山一起玩,怕他咬人,等大了,霍青山也不会主动去交朋友了,他就一个人住在山下,离村子远远的,自己养活自己那是绰绰有余。
玲珑洗完澡出来,这年代的人大多还很保守,露个胳膊都算有伤风化,她却身上只披了件睡衣,反正霍青山是她的人了,她不介意他知道一点小秘密。
睡裙长度只到大腿,露出来的双腿白的晃眼,霍青山看了一眼就觉得晕头转向,他不敢多看,连忙把视线转移到正熟睡的小狗子身上。这年代的人们缺衣少食,但玲珑把小狗子养得很好,不像先前那么干瘦,长了点肉不说,还变白了,不然就是一只灰扑扑的小狗子,那可真是丑死了。
她走到霍青山跟前,发现霍青山不敢看自己,虽然今天结婚,但又没有婚纱喜服穿,穿个红衣服就当是新娘子,霍青山更朴素,玲珑很不高兴,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脚丫子蹬霍青山,趾高气昂地提要求:“以后你要努力赚钱,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今天太寒酸了。”
霍青山闷声不吭地点点头,反正还是不敢看她,玲珑一直拿脚蹬他,他心里有些不太单纯的想法,又觉得自己这么干太不要脸了。村里人没说错,他可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吗?而且还算得上是趁人之危,她姐姐刚死不到半年,姐夫又杳无音讯,她慌了才要嫁人,难不成他也跟着一起慌了?
白嫩嫩的小脚丫踩在霍青山膝头,饶是他做了再多心理建设,也忍不住被这双小脚吸引去了注意力。
玲珑自然是不爱做农活的,跟霍青山也不是立刻就成的亲,两人之间还处了一段时间,毕竟得等孝期过去,这段时间里霍青山天天来给她干活儿,她再没下过地,这人干活又快又好,每回拿的工分都比旁人多,他乐意给她干,别人也不能说什么。村民们虽然大多很淳朴,但也少不了些个爱说闲话的,玲珑不在意,酸呗~
不仅地里的活儿不用玲珑干,家里的活儿也不用。
霍青山可勤快了,干完地里的活,就来她家,里里外外打扫做饭洗衣全都一把抓,比智能机器人管家都好使,而且他会打猎,每次都不是空手来,做饭虽然水平一般,但那是因为条件限制,玲珑有调料,又舍得用,搬个小马扎坐在边上口头指导一下,那霍青山就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来。
简而言之,是块璞玉,值得雕琢,投资进去,绝对不亏。
“你怕我啊?”
霍青山听到小媳妇甜甜地问了这么一句话,立刻摇头,唉,说起来也是奇了怪,明明他身形魁梧,一巴掌都能把她扇飞,按理说武力值是她的几十倍,可是呢,每回一听她说话,心里就发毛,她要是不笑了,那更是犯嘀咕,疑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你说他一壮年大汉,怎么能怕这么点个小姑娘呢?
霍青山怎么也想不通,他在玲珑面前就没横起来过,每回都是她指哪儿打哪儿,听话的不行。
“不怕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霍青山僵了一下,随后更加僵硬地转移视线,朝她看去,一看更是一阵冲动,那睡裙他没见过,系的松垮垮的,小媳妇年纪不大但那里却很大,老实巴交的汉子有点顶不住,鼻管一热,两行热血汩汩而下,玲珑前一秒还逗他玩儿,下一秒立刻翻脸,脚一收撵他走:“快去洗洗,你脏死了!”
惨遭嫌弃的霍青山只好爬起来去洗鼻子,半晌回来,身上一股凉气,他身强体壮,喷张的肌肉上还没来得及擦拭的水珠缓缓滚落,看样子是不止洗了鼻子,还冲了个凉。
玲珑愈发笑出声,还不放过他,直把霍青山撩的坐立不安。
隔壁婶子听墙角听得都快困了,那边还是没什么大动静,叔拉着被子打呵欠:“你赶紧回来睡吧,明儿还要上工呢,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说你操的哪门子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