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玲珑所说,若是换了邢淳,庄夫人必定不舍,也不敢,无非是邢萱是个女郎。
庄夫人想要教训玲珑,可惜邢冀说过,不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毫毛,且玲珑特别热衷于告状,每次她告了状,庄夫人与邢冀之间本就淡薄的夫妻情分便要又少一层,再这样下去迟早消磨干净,可叫庄夫人忍耐,她又不甘心。
邢萱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她站起身,向庄夫人行礼:“母亲,舅母,我觉着有些不舒服,便先退下了。”
她一走,玲珑也不想留,两个灵魂不怎么美好,皮囊也不怎么好看的人,她觉得辣眼睛。
剩下庄夫人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她忍着一股气,待到邢冀回府,便第一时间过去寻他,要赶在玲珑告状前先将今日之事告知于他,并寻求他的认可与帮助。
谁知道邢冀却一脸鄙夷:“那庄邺如何配得上玲珑?她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你就不用操心了。”
庄夫人愣住了,什么叫庄邺配不上玲珑?她的意思是玲珑自甘下贱勾引未来姐夫,怎么到了主君这里,却成了庄邺配不上玲珑?!“主君,您是不是听错了,庄邺乃是妾身的侄儿,年少有为,又才貌双全,品行俱佳,妾身原本是想将萱娘许给他……”
邢冀很自然道:“萱娘许给他倒不是不可以,但玲珑不行。”
庄夫人瞬间手握成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主君的意思是,玲珑比萱娘更金贵?!“玲珑不过是个外室女,萱娘却是主君的嫡长女,怎么在主君心中,却是玲珑比萱娘高贵?她明知庄邺是我为萱娘挑选的夫君还蓄意勾引,本就是水性杨花,又——”
“够了。”邢冀打断她的话,淡淡地看她一眼,“既然如此,那萱娘也不嫁给这人,你那侄儿如此年少有为、又才貌双全、品行俱佳,想必我邢氏女郎也配他不上,叫他另寻姻缘去吧,萱娘的婚事也不必你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