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起字条,微微眯起眼睛,“……性情大变,暴躁易怒,打杀下人,可以此宣扬郡主残暴恣睢?”
“你们倒是很会替我传扬好名声。”
轻描淡写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她有没有在生气,那管事跟婆子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先前郡主刚回府便将伺候的下人活活打死的场景,管事的连忙磕头求饶:“郡主!郡主饶命!这是误会,是误会呀!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老奴也是看着郡主长大的,怎么会——是有人陷害老奴!对!是有人陷害老奴!”
玲珑仍旧看着那张字条,目不斜视,举起一根手指抵在唇瓣,轻轻嘘了一声,而后抬起头:“不要吵。”
周围是整个贤王府的下人,此时此刻,玲珑雪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当我给你定罪的时候,你不需要反驳,不需要辩解,因为我给你定罪了,那么无论你有没有犯,都要当作是你犯了,我说的话就是绝对的,我的话就是圣旨,不容人质疑,不容人愤怒,当我这么说的时候,你只要安静地去死就好了,明白吗?”
管事的匍匐在地上,哆嗦着嘴唇。
玲珑知道,自己之前立威那一幕是远远不够的,人心永远比你想象中更复杂,可那又怎样?她有的是能力把这些人的命掌握在手里,她要他们生,他们才能生,她要他们死,他们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总有人想顶风作案,比如这个管事还有这个婆子。
“既然不愿意做我的人,那就下地狱去吧。”
玲珑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