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天到晚给陈瀛州打电话。
陈瀛州不胜其烦,他是好脾气的人,但不代表没有脾气,虽然对父母并没有什么期待,可他们收虞兴钱的事让他想起来难免有些难过,他不想见他们,可他们却不停地骚扰他,这便有些过分了。
奈何陈瀛州父母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觉得这个儿子不近人情,他们只是收了钱,又没真的做什么害他的事,没看现在钱也没了,名誉也没了吗?两边儿女都没讨着好,就是让陈瀛州回来一趟一起吃个饭,真有这么难?
怎么说他们也是父母,不是他们把他生下来,能有陈瀛州今天?
每天上班已经够忙的了,还要应付父母层出不穷的电话,拉黑了也没有用,他们会再换别的手机号不停地打,分外坚持,就跟当初他们离婚时坚持谁也不要陈瀛州一样。
父母总是这样,觉得自己把孩子生了出来,哪怕不闻不问,是他的父母,就有管教他命令他占有他剥削他的权力。
陈瀛州又不能随便把号码给换了,他是班主任,领导、学生、家长……谁找他都得通过手机,还有一些使用手机绑定的教育软件及论坛,换一次非常麻烦,不过好在这个学期也即将结束,等到暑假他就全程关机,让谁都找不着。
到了学期末,副科老师们也比平时更忙,要复习要做卷子要收卷子改卷子讲卷子,把历年的市统考卷子都拿来让学生通通做一遍,等到三天监考结束,人都瘦了一圈。
晚上到家洗了澡,陈瀛州才觉得像是活了过来,他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扭头瞧见爱人正盘腿坐在床上笑盈盈地望着她,只要看到她这样笑,他的心里就暖洋洋的,什么都不能伤害到他。
玲珑搂住陈瀛州的脖子把他拽倒在床上,咬他耳朵:“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陈瀛州愣住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