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真是好威风,与其在这里耍威风,不如赶紧去各大妓院看看,兴许还能找着你那人尽可夫的女儿。”
湖阳郡主目眦欲裂,“你敢!你敢!你敢!!!”
谢寂本不是爱笑之人,此时却微微一笑,“如何不敢?”
湖阳郡主性情高傲,哪里还肯再求?当下转身就走,玲珑立刻不哭了,跟哥哥相对而坐,继续下他们的棋,丝毫不慌,因为湖阳郡主会回来的,她迟早,会跪在娘亲牌位前,磕头。
是不是真心忏悔无所谓,这是她欠娘亲的。
第二日,湖阳郡主果真又来了,兄妹二人扫榻迎客,似乎早料到她会来,经过一日,湖阳郡主瞧着憔悴了好多,她僵硬地跪在了梁氏牌位前,头却怎么也磕不下去,只觉得满心屈辱,结果脑后突然伸来一只手,狠狠地把她往前一按——白净的额头结结实实磕在冰冷的砖面上,剧痛无比!
“既然要磕头,总得有点诚意不是?”玲珑抓着湖阳郡主的头发,笑得比谁都甜,下手却比谁都狠,湖阳郡主根本无法反抗,硬是如此,给梁氏足足磕了十个响头!磕完后已是满面鲜血,形容狼狈,偏偏玲珑还不罢休,又摁着她朝谢寂的方向磕了十个,到了后来,湖阳郡主觉得自己意识都不再清醒,大脑一片混沌,嗡嗡作响,耳鸣极重。
谢寂接替了妹妹,也抓住湖阳郡主的头发,再度逼她给梁氏磕了十个头,又对着玲珑磕了十个,总共磕了四十个头的湖阳郡主头晕眼花血流不止,可兄妹二人谁也没有怜悯之意,只是看着这个仓惶狼狈的女人笑出声。
“栖霞……栖霞在哪里?!”
对于湖阳郡主用尽最后力气问出来的话,玲珑捧着脸回答:“我只说你想知道得磕头,可没说你磕了头就告诉你呀~”
说完咯咯娇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那样动听,可在湖阳郡主听来,却是个十足十的恶魔。
她又不想想,到底谁才是恶魔。
“你得学会习惯。”谢寂轻柔地跟她说,“这只是第一步,就像是你当初如何对待我们一样,我们也会千百倍地偿还在你身上,包括你的父亲,你的女儿,还有谢凤望……他是我们兄妹的父亲,你苦心积虑这些年,不就是想要他?呵,慢慢活着吧,郡主,活得长长久久才好。”
湖阳郡主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谢寂冷漠地望着她,玲珑则开始动手扒人家的衣服,然后让长生把她丢了出去。
至于湖阳郡主会不会冻死,会不会被人瞧见,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对了,丢的离信阳候府近一点,最好让百姓们也见识见识郡主跟出身卑微的女人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