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豫亲王哪壶不开提哪壶,玲珑脸一沉,他立刻乖巧闭嘴不敢说话,卫琼连忙打圆场:“娘,王爷也是一片好意,我若是回府,难保祖母不愉,还是——”
“说什么呢?你爹是正儿八经的长庆候,我是长庆候夫人,你是我的女儿,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的话我是一个字儿也不爱听,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这辈子都是我的孩子,长庆候府永远都是你的家!倒是这王府,那么多女人瞧着多糟心,哪有长庆候府来得舒服?”
虽说卫琼已见了她娘暴力不讲理的一面,但是听到她这样讲,还是很惊讶。除了惊讶外还有欣喜,娘若是敢争、能争,那么她就不用成日惦记家里了。
豫亲王在旁边弱弱地想说话,玲珑睨他:“为了小世子的健康成长,王爷也跟我一起去,我女儿是产妇又不是丧偶,没个丈夫在身边怎么能行?”
豫亲王一个屁都不敢放!
于是这浩浩荡荡地收拾了就朝长庆候府去了,但他们一家都住在小小的偏院,哪还有地方让卫琼跟豫亲王住?
这就是玲珑带他们回来的理由。
长庆候卫洺得了下人的消息连忙赶回来,谁知那卧病在床多年的妻子已经不在家中!他正要去寻,又被老夫人叫去,当着二房三房的面一通数落,虽说没被骂的狗血淋头,但卫洺这性子,已经足够他羞愧难言的了!尤其是看到二夫人脸上的俩巴掌印,他更是心虚,忙不迭赔罪。
玲珑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她的便宜夫君跟个没脖子的鹌鹑一样站在那儿,所有人都坐着,惟独他这个长庆候唯唯诺诺地站着,任由上头的老夫人口沫横飞指责,也瞧不出其他人都在看他笑话,还一脸的愧疚难安。
卫琼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无论她跟妹妹受到二房三房怎样的欺负,她爹娘都教她要隐忍要谦让要宽容,她爹今年都三十又五了,堂堂长庆候却叫人骂得跟个孙子似的!
她又忍不住看向娘,然后吃了一惊,等一下,她娘这姿态不像是要讲道理啊!
玲珑一扯豫亲王,眯着眼威胁:“我宝贝闺女就先交给你了,待会儿动起手来,她掉了一根头发,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豫亲王吓得被口水呛住:“我我我我我可是王爷!”
连本王的自称都吓没了。
玲珑哦了一声:“那又如何?我先砍了你再说。”
“娘放心,小婿一定用小婿的命保护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