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答应了的,覆水难收,段烬沉默蹲下,玲珑便欢快地扑到了他背上,两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出发出发!”
笑得倒是天真可爱,段烬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听得到她满是欢喜的笑声,横竖脸面已经丢的差不多了,这院子里又都是伺候的下人,要他们把嘴把管严实点便好。为今之计就是快些到书房去,免得叫她再生事端。
将香木递给她,“拿好。”
这会儿玲珑就很乖巧听话了,一手搂着段烬脖子,一手抱着香木,她的身子又软又轻,段烬将她背起来时暗自吃惊——她怎么这样轻?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夫妻一年有余,却还是头一回这般亲密,段烬被鼻息间萦绕的动人幽香干扰地说不出话,只一步一步朝书房走,却是掩不住的心猿意马。
玲珑说:“你以后要常常背我抱我,我才会开心。”
段烬嗯了一声:“听你的。”
玲珑再次感觉段烬就像是拉磨的驴,你给一鞭子就往前走一步,你不打他他就原地不动。她干脆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真的都挺我的?”
结果就被亲了这么一下,段大人差点儿把妻子从背上甩下来!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变红,最终低斥一声:“不许胡闹。”
玲珑噘嘴:“我怎么胡闹了?我亲你一口都是胡闹,那跟我生了个儿子的你是什么呀?”
段烬已经死了跟玲珑争辩的心,反正无论说什么都是说不过她的。他忍着发烫的脸颊把她带到了书房,至于沿途下人们见了鬼的眼神,段烬权当自己瞎了。
他把玲珑放在书房的软榻上,右手手指轻点她的鼻子,这本是幼时对待玩闹的弟妹的习惯动作,他们长大了些就没再做过了,没想到今天在玲珑身上重演。“下次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如此孟浪轻浮。”
亲一口就叫孟浪轻浮?玲珑眨眨眼,段烬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刚准备再重复一遍,她突然对他嫣然一笑——那当真是冰雪消融姹紫嫣红瞬间开遍,他看得都要痴了,被她捧住脸,这回的吻没有落在脸颊上,而是唇瓣上。
“这里不是大庭广众,除了你我之外没有旁人,可以如此孟浪轻浮么?”
她说着,还舔了舔红唇,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段烬已经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他面色僵硬中透着红,半晌,就在玲珑以为他会发脾气跟她讲一大堆之乎者也的时候,他站直了,淡定道:“下不为例。”
要是转身走去拿工具的时候没有同手同脚,架势还挺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