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简单直白又热情,梁昭喜欢极了!他低声道:“谨遵夫人之命。”便俯下来,与她一起共奔极乐。
待到梁昭吃饱喝足,已是一个时辰后。他怀中的妻子如同小猫般惹人怜爱,他就越发想要多陪陪她。玲珑扯着他的袖子懒洋洋的要求:“我也要跟夫君同去。”
梁昭有些无奈:“夫人走得动路吗?”他言辞轻柔,眼神含笑,分明是在取笑她身娇体柔。此刻她在他怀中仍然柔若无骨,这样的美丽,怎么能让那等下作之人瞧见。
玲珑瞪他,然后改为娇嗔:“夫君这说的什么话,真是有辱斯文,妾是走不动,可不是还有夫君这一双臂膀,难道连妾都抱不起?”
梁昭放声大笑,果真将她抱起来,穿好衣裳护在怀里,去见他那几位“旧友”了。
数月不见,旧友们长得更难看了。都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可一点都不假,除却天生丽质的人,普通人是需要外物点缀的,可眼前这几位,衣着寒酸,腰间连块玉佩都不曾挂,还一天到晚的之乎者也风花雪月——饭都吃不上了还有闲工夫想别的。玲珑一直不喜欢他们,虽然说长得丑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这四人像是吸血虫一样,叮住了人就不撒嘴,非要把人家的血吸干不行。
呆子对他们够好了,也不曾见他们有什么感恩之心,甚至还灌醉呆子想来凌|辱呆子的妻子,简直就是恩将仇报,毫无廉耻之心,圣贤书大概都读到祖坟去了。
“四位兄台,许久不见,真是稀客。”梁昭抱着玲珑在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四人,“不知今日登门有何赐教?”
“是这样的,梁兄,我等——”
嘴上说着话,眼珠子却不由自主地朝□□过后粉面娇嫩被滋润的容光焕发的玲珑看,他们就是嫉妒啊,凭什么都是寒门学子,梁昭运气就这么好?不仅高中状元入了大理寺,还有这么一位绝世美人做妻子!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梁昭就要比他们高出一截?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身人,运气却好的叫人愤怒。
“说。”玲珑不爱听他们废话,直截了当的打断。“是缺米缺面,还是要钱要饭?”
真的,老套路了,隔三岔五上门打秋风,这些书生真是厚脸皮的令人惊叹,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就这还读什么圣贤书,还要考什么科举,哇,布衣之身尚且如此爱贪小便宜,真要有了权势,那还不祸害一方乡里?这种人真是活该考不上,明年也考不上,永远也别想考上。
死鱼眼有点愤怒,可现在情势没人强,又是真的有求于人,也只好忍气吞声。玲珑讲话不客气,他就转而跟梁昭攀谈,给了一个令梁昭无法拒绝的理由:“……前些日子家中传信说是老母亲病危,要我回去,只是为了买文房四宝,身上银两已经花光,所以只得厚着脸皮来寻梁兄,想借点银子做盘缠,来年再入京赶考,定然双倍奉还。”
谁信谁傻逼。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废话里,怕也只有“厚着脸皮”四字是真的。玲珑笑了笑说:“这位兄台真是有意思,同样的理由去年你们用过一次了,借了我家夫君五十两银子当盘缠,其实我当时也说了,从京城回老家,满打满算也就不用十两,可四位却硬是要狡辩说五十两都少了。后来夫君这个烂好人瞒着我偷偷借银子,你们却又不返乡了,那五十两银子也尚未归还。”这是骗钱骗上瘾了啊,感觉梁昭脸上就写着那么几个大字——人傻钱多速来。
梁昭前身是个商人,当然知道五十两银子是笔什么样的树木,省吃俭用的话足够一户普通人家生活好几年,可这四人借了钱却压根儿美回老家探望病母,而是一同拿着银子逍遥喝花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