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诧异地微不可见地动了动眉头。
他是确信望月不会不相信他,他也是故意向望月撒娇,但望月的反应反倒是让他觉得有些超出预料。
“……原来如此。”望月若有所思地说。
太宰治眼皮一跳,难不成望月真的怀疑了?
……不会吧?
他只听望月慢悠悠地、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地说:“原来如此……我就说嘛……”
“我就说治哥为什么会觉得紧张和心虚……原来是担心我会怀疑你。”
她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太宰治:“是不是虚情假意难道我感受不出来吗?别看我像是学理科学傻了的样子——我知道你在心里会这么吐槽我——但我小时候也是从孤儿院里长大的啊,察言观色这个可是基本技能。”
“果然有问题的是哥吧?哥你除了我到底有多久没和别人维系一段正常的感情关系了?嗯?”
“……哥,你是不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和别人真心谈过话了?”望月表情洞彻地说完,太宰治只觉得身体一僵——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望月透过皮囊看穿了灵魂一样。
望月一直以来心大到叫他都感到惊叹,别的不说,从港黑的本部大楼走了一趟出来还没看出来自己去的地方是港口黑手党这点就叫太宰治很惊叹了。但望月对待感情赤城又通透,所以哪怕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有些天然和心大他也不会觉得她愚蠢,反而觉得很有趣,就像织田作一样。
然而,望月在这一刻所说的话却让太宰治情不自禁地想到:“望月,真的不愧是望月——不愧是让他能感受到自己真的是作为人类的存在的望月,不愧是让另一个他产生希望能共度余生念头的望月。”
太宰治蓦地心情好了很多,他叹口气,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有种别样的温柔的感觉,说:“——抱歉望月,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望月的。”
望月满意地点点头,哥如果能更有自信一点就好了。
见尼桑的脸上的道歉是真情实感地,于是望月试探地问:“……那,中也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不变,仍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然而语气平稳又坚定:“——只有这个我不会回答望月哦。”
太宰望月瞬间收回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