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尧夫,你血口喷人!”
“够了!富彦国,朕的勤政殿不是菜市场,若再如此争吵,你都给朕带回去,先学学如何面君!”
多少年了,怎么原来朝堂的那些烂毛病有犯了?
赵曦可不会惯着他们,就是即将致仕的老臣也不行。
官家好像没这样剥过臣工的面子吧?官家一直都很温和的。
今日这是……
“官家,国朝的州府郡县主官,都是我等内阁大臣的举荐以及门生。监察衙门清查名录、差遣和俸禄,我等内阁都收到了各种私信。”
“老臣以为,张阁老应该是被一些私信蛊惑,有些口不择言了。还请官家恕罪……”
富弼这话,像是在替张方平解释,可同样也是把张方平的行为定性了。
“老臣唐突,还望官家责罚!”
张方平似乎是听了富弼的劝……富弼这话在内阁议事厅就说过,可没人往心里放。
“官家,其实我等内阁也是受朝廷臣工委托,想向官家要个准信:朝廷责令监察衙门清查,到底是要查什么?”
富弼是知道的,可监察衙门有监察衙门的规矩,他知道是因为恰逢其会,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乱说。
富弼知道官家重规矩,他很守规矩。
“尧夫,那就告诉咱们的各位大阁老们,别真伤着谁还不知情!”
赵曦有没有生气?刚才有点,现在没了。听富弼的意思,内阁好像还不知道这次监察衙门大清查的目的。
“监察衙门奉旨行事,本次清查,旨在查办违反朝廷条令条例捐官之乱像。”
范纯仁有一说一,既然官家让说,也就是有授权了,可以说。
“既然只是查办捐官,为何要把整个国朝搞的鸡飞狗跳?如此查案,仿佛我大宋官员都是钱财捐来的……”
不提目的,单说方式,这是特擅长辩论的司马光的风格。
“不必再议了,因为朕也想知道,朝廷到底供养着多少官员,又都因何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