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段家人也就是个段家人了,是出家还是逃亡,对国朝而言没有区别。目前郑介夫与敬亭在大理还算控制的住。死不是唯一的办法。”
“况且,在此事上,皇后和太子也都宽容,并没有要求怎样做,甚至到处说情,让朕放手…~恐怕太子也问你了吧?”
赵曦见章惇要解释,便摆了摆手说:“你们忠于朕,是因为朕值得你们付出忠诚,但朕不至于细微到你们无所不言的地步。”
“你跟太子,那是你们交往的情义,跟忠于朕不冲突,没必要跟我解释。”
“其实,对朕而言,如此这般处置一个有才华的儿子,又何尝容易?只不过,朕不希望大宋皇权更迭像前朝那样,充满血腥。”
“虽然朕并不一定要求长幼有序,但大统的继承,还是以国朝的发展需要为标准。相对于太子,他还是太激进了……”
这是赵曦感叹,章惇自然不会随便参言。随便不是无所顾忌,宫墙内的事,不是臣子该掺和的。
“不说了,这次大功,朝廷该赏。朕想问问,你有何想法?”
“官家,臣遵旨…~”
这能提要求吗?章惇还不至于那么傻。情义述完了,很明显现在是君臣了。
“这过了年,就该着换届了,不仅仅是参政议政的更换,内阁大臣也都有了退意……”
“朕以为,此事不宜调整,所以,对尔等功臣的封赏,朕想暂时不做,待换届之时再一并处理。”
“这次南征军在安南的行为,确实是有些非议,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冷一下…~”
这种事不能打哑迷,赵曦把话说在头前,是避免将帅心生怨恨。
“其他人的工作你来作,朕的要求是,将士们的心不能寒了,朝堂的非议也得照顾。”
必有后话的话赵曦没说,看看郑侠现在,就应该明白,为朝廷的背锅了,厚报是一定的。
况且,这话要是章惇听不明白,就该着找豆腐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