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扎营,在没有水源也不是避风处的沙漠边缘,对于大军而言,只有出现敌情时才可以这样做,因为扎营就意味着是要将战车围拢成城池状,完全的防御状态。
所以,偏师各部的将领在进入帅帐时,一个个都很兴奋。
枯燥而又漫长的行军,真的很消磨人。
从黑水城出城后,刚开始都还在黑水城的屠杀中反思,到后来章惇的那些话传出去后,即便是原本于心不忍的军卒,也心头敞亮了。
慈悲用错了地方,最后只会伤害自己······这是官家说过的话。所以,军卒们都释怀了,不再纠结自己在黑水城的残忍。
可几天里不管是待在战车里,还是骑着战马溜圈,都无法排解行军的郁闷和无聊。当听令扎营,并召集议事时,一个个心劲又上来了······终于又有战可以打了。
“大帅,可是有党项人出现?末将请战!”
王舜臣最着急,也是第一个近帅帐的,张口就是请战。
王韶也习惯他这作风了,只是随意的指了指,让他随便坐。自己继续在盯着地图看······怎么看都无法确定这股西夏骑兵的来源。
两波斥候,都是一样的奏报,将近两千西夏骑兵,或者说是溃兵。从装束看,应该是逃窜。
王韶不愿意相信是朝廷已经展开总攻了,一旦成为事实,这就意味着偏师跟大围歼彻底无缘了。如此饕餮盛宴,偏师真的是能收拾残羹冷炙了。
“大帅,我部自肃州出发时,那时候西夏人对高遵裕部还没有形成包围圈,或许对高遵裕部刚刚完成包围。”
“偏师沿格纳河北上,虽然大多数时间都耽误在行军上了,可事实上偏师算是无一刻耽误。即便是扫荡黑水城外围,清理黑水城,都是相当紧凑的。”
“而从黑水城出来,大军行军更是以接近日行百里的速度在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