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在这个时间,军卒中善于潜伏者,也同时散落在整个沙州城内。
第一晚,很安静,没有任何意外。
“若明晚再没有任何事件,咱们必须加把火!没工夫在这里耗时间,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沙州的整饬!”
明面上,留守的宋军军卒,就驻防在沙州的府衙里,甚至关闭着整个府衙的门。这就是态度。
······
“王师进沙州乃是我等遗民之幸。正值军机紧要之时,老朽实不该叨扰,可是没办法。将军,昨晚老朽一家商铺被劫,死伤二十多人,损失惨重,还望王师能主持公道!”
这就奇怪了。王韶可以肯定,昨晚留守的军卒没人行动,散落在沙州城内的军卒也没有奏报有什么意外。大早上章惇还要求今晚必须把场面乱起来呢。没想到一大早就有来伸冤的了。
王韶看向章惇,自认为章惇还不敢越过他去命令军卒,就是想这样,军卒也不会执行。新军对于军令这一点,相当严格,唯有指挥部形成的文书,军卒才会执行,否则任何军卒都可以拒绝甚至反抗。
章惇的样子也是很惊讶。
“抱歉,这位老丈有礼了。我大宋离沙州路途遥远,暂无意经略沙州,如今只是借道。不瞒老丈和诸位,我等只是在此修整,不日将开拔东行。沙州之安靖事宜,还望诸位乡邻自治吧!”
说完,王韶便端茶了。而后更是直接命令军卒,将府门关闭。
“大帅,看来还有人把咱们当道具,这是想借舞台唱戏了!”
王韶也明白了。驻守府衙,并没有告民,也没有接管城防,有心人看出了宋军的意图。今日就是想试探,清楚一下宋军的底线。
看来,这沙州还真不是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