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监察调查来者不善。”
“那又怎样?国朝地方轨道的问题又不是我一家,况且,阆州的轨道受益也不是咱一家,成都府尊也有份。”
“要不去府尊府上探探消息?”
“没用的,监察衙门不归府尊管。”
“唉······众矢之的呀!昨日我已经去过监察衙门。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现在连府门都敲不开。”
“朝廷会不会拿咱家开刀?”
“兔死狐悲,若朝廷从咱家开了头,国朝所有地方州府的轨道,都得顺了朝廷的意!我不信朝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朝廷有的是明眼人。”
“那······咱们看看?还是先声夺人?”
“走着看吧。已经冒头了,没必要在冲锋。”
“监察衙门会怎样查?”
“还能怎样查?难不成还能来府上吗?谅他们也不敢!国朝可没有抄家灭族的先例!满朝堂的士人可看着呢!”
“要不咱联络一些······先祖和父辈的门生故吏在蜀中任谁都不敢轻视。”
“不妥!公然对抗朝廷的事不能做。国朝是没有抄家灭族,可若是钉上朋党和谋反,绝不会有好下场。”
“其实,就是执行朝廷的资费标准,轨道也还是有钱赚的。”
这话应该是最正确的,却不是最中听的。善财难舍呀!但是,这句话,还是在整个家族议事中有反应了,一时间不再嘈杂,都安静下来考虑了。
“先这样吧,看看再说。”
陈琦作为陈家现在的家主发话了。说是这么一个说法,可这要是执行朝廷的计费标准,阆州的轨道,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