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使为朝廷重臣,是议政之位,岂容我等内阁私相授受?吕嘉问如何,与我何干?与我吕家何干?介甫问我又为何意?”
这就是吕公弼的原话。王安石知道,在吕家没有原谅吕嘉问之前,官家是绝不会对吕嘉问委以重任的,那怕吕嘉问才华出众。
官家不是先帝,不会因他人的言辞而改变看法。
这一点王安石猜对了,恐怕即便是吕家不在意吕嘉问的行为,赵曦也不会委以重任。
朝堂不可能全是君子,也不可能全是诤臣,可像吕嘉问这样的,赵曦真心不会去用。
吕惠卿是小人,蔡确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怕是内阁的文彦博、韩琦也谈不上君子。但都在可用之列。
从某种意义上讲,吕嘉问的秉性堪比刑恕,或者说更甚于刑恕。
最后,王安石不得不将吕嘉问的名字替换成曾布,以确保三司使不至于旁落。
参知政事的称呼没有了,而议政席位的确定和内阁的相互制衡关系,导致内阁对于议政的节制权并没有多大。
或者说,不管是议政还是内阁,权利都来源于官家。
王安石不希望自己这个内阁被分管的议政架空……这也是内阁心知肚明的,即便官家,应该也默认内阁推荐议政的模式。
“王相,几个同年拜访,下官方才脱身……”
蔡确最终还是来了,很客气的致歉,甚至连王雱的白眼也没在乎,跟在座的各位寒暄着。
原本尴尬的气氛,因为蔡确的来临,让气氛更加尴尬了。
现在的监察衙门,在臣工们眼里,那就是晓不得惹不得的存在。更何况蔡确还是内参那个炮点的总编撰。
就连王安石,也不再说朝堂的事,也在回避着蔡确……
蔡确无所谓,之所以过来,只是不想落人口实,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在意背主忘恩的名声。
尴尬的气氛不可能让叙话的时间久了,没一阵就散了。好像蔡确是专门过来搅和场子的……
“持正兄,你这一步算是走对了。副总监察主内参编撰,已非一般议政可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