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揣摩的很到位……官家对外绝对强硬,可面对雁门关失守的情形,他也不敢肆意去揣度对外方略。
他不是窦卞,窦卞在离开时,朝廷已经明确了方略。
“王相公,朝廷对外是何种章程,下官不甚明了,还望相公指教一二……”
蔡确在某种意义上,还是王安石变法的干将之一,他觉得从王安石这边得到答复的可能要大一些。
王相公历来都有山头主义,根司马光有一比……但凡性格有些执拗的人,都有护短的特征。
王相公不想富弼、韩琦等人,云里雾里的点几句,剩下就靠你自己揣摩了。
王相公一般说的都透亮…~
“持正啊……此事安石也不敢妄言,不过有一点,时间…~拖的时间越长,这差事就算办的越圆满。估计馆伴使也是尔等两人,多用些心!”
什么时候王相公也玩这说半句留半句的办法了?难不成……蔡确其实没想明白,不过也没再继续。
这种事说到这程度,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懂不懂在悟性,再追问只会落了下成。
诗词歌赋的随便聊了聊,蔡确就离开了。
他终归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拖。
窦卞要比蔡确幸运的多。同年的吕惠卿被朝廷重用,接受朝廷市易寺正卿,正在讲武堂进学。
而同样是同年的章和苏辙就任职于讲武堂,更别说还有他们这一科的主考欧阳公,也在讲武堂。
所以,窦卞在就任接伴使之前,就大体猜到了朝廷的方略……讲武堂空了,所有文武臣工都出征了,章、苏辙也随军出征了。
这不是单纯的防御做法,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该怎样做。
当使臣进入驿馆后,才发现想出去挺难!
新军军卒不管你是什么使臣,军令是只许进不许出,他们只知道执行军令……
果然,朝廷很快有了诏令,蔡确和窦卞由接伴使转任馆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