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不得不再一次敲响了金瓯……
“诸位臣工莫要惊慌,《武经总要》所述之火药,跟工坊城制作之火药不是一回事,是差地别也无不可。”
“况且,战马不惧火器的方法也并非熟悉火药爆炸一种,刺伤战马的耳朵也是可以的。边疆战事奏报,并未提及辽夏用火器攻击我方的情形。”
一般钻研科学者都倾向于理性,苏颂应该算是大宋有数几个侧重于求真务实的官员。
战报上带着的恐惧,并没有让苏颂丢掉理性思考。
北辽西京近十万骑兵,还是成散兵攻边墙,苏颂几乎能想象到那情形……火药弹可能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杀一大片,同样,这样的攻城方式也让所谓的攻城变成了造声势。
苏颂,是真正了解火药弹威力的人之一。
“陛下,火器乃借地之威以夺人之性命。早年陛下领军用火器击溃西夏犯边乃是据理义正之举。”
“而我大宋挟火器之威,擅起边衅,借火器之利,屠杀吐蕃部落,侵占兰州,推进邈川,已然是置大义于不顾,非圣人教化之道。”
“如今,辽夏有防备火器之法,正是地平衡的道理,以警示我朝杀伐过甚的过错。臣以为,万不可错上加错,继续聚残暴军卒携火器对战,否则地自有报应!”
这谁呀?赵曦还真不认识,没见过这人。
“官家,此人名刑恕,司马相公门人。”
王中正低声提示,让赵曦明白了这到底是谁。
赵曦知道了,仿佛也记起了此人。当初庭辩大讨论时,此人好像属于程灏的门下,又有师从张载的经历,现在又是司马光的人。
赵曦想不起此冉底是谁举荐的,也忘记了他何时有了上朝的资格。只是他这样……赵曦便看向司马光……司马老头好像跟没事人一样。
再看已经是御史监察里行的程灏,好像也属于不知情的。
既然是推出来当炮灰的,赵曦不介意真的让他成了炮灰。
“刑爱卿,如你所言,如今朝廷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