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附议!许遵空有明法科之名,也曾久任大理寺,但出任地方主官,便将刑律敬畏抛之脑后,断案明法不仅枉法,且与大理寺、刑部等朝廷衙门对抗。”
“如此这般,一旦就任监察官,乃是朝臣之大祸。陛下组建监察体系,是为正纲纪,明赏罚。许遵之品不足以担任监察之职……”
这又是一个有资格担任监察副职的。
“陛下,许遵断登州阿云一案,是遵我《大宋刑统》之条例。阿云案发期间,正值母丧,期间合婚与祖制不符,所谓弑亲不成立,应该看成一般伤害案。”
“登州传讯阿云时,便全盘托出,可视为自首,按律减二等处罚。许遵判罚无错!”
老生常谈,原来争议的焦点就这,也因为这点,王安石和司马光争辩了很久。
若是王安石这时候不多嘴,或许司马光也不会再掺合,都很清楚,阿云案只是臣工用来做伐的,目的是监察副官的职位。
可王安石这一开口,司马光就坐不住了。
不在政事堂了,可并不代表他司马光就不敢跟他王介甫对着干了。
所以,司马光出列了……
“《大宋刑统》有律,杀人时,已经造成他人伤害者,不在自首之列。”
当这二位开始后,朝臣们都知道又没完没了了,就连开始弹劾许遵的蔡冠卿也傻眼了,更别提附议他的王师元了。
这时候的主角已经不是他俩了,只能傻愣着看两位大咖喷飞的唾沫……
“陛下,暂不说阿云案许遵判罚是否有误,许遵出身明法,久承刑罚。即便是阿云案一时无法定论,也不影响许遵入监察体系……”
见缝插针,蔡确一直有这能耐,好像他是在调和双方……
“那吴君庸便可以担任监察副职?众所周知,陛下组建监察体系,乃是御史言官的转制,吴君庸一无御史言官履历,二无明法出身,更没有令人信服的刑讼和赏罚名望,却先于许遵就任监察副职。”
“倘若说许遵不具备担任监察副职的能力,吴君庸岂不是更不应该就任此职吗?监察体系乃我朝新创,并无先例,一切都是从头开始。诸位臣工,莫因许遵一次判案的结果,就否认许遵之于刑名的造诣!”
听这话似乎是在劝解,说的也是来回话,可这里面的恶意,相信不会只有一个人懂。
蔡确就这样生生的把吴君庸也提溜到靶位了。
我成了仁宗之子